第5章

第5章

“尔等觉得不错,那不妨拿出你们的看看,比较一番。”

宋无忌看向众人,一时间都尴尬的低头。

如果是寻常诗词,也敢拿出来比较比较。

可是这首诗,让他们都不好意思!

说难听点,他们的都不是诗,是屎!

“钦阳,你不是写好了吗,拿出来瞧瞧。”

宋无忌看向夏钦阳,他尴尬的挠了挠头:“与皇兄这首诗比较起来,简直难登大雅之堂,还是算了,我认输。”

“我们也认输!”众人开口道。

“既认输,那就滚出去吧。”

宋无忌翘起二郎腿,纸扇敲打手心:“记住,是身体滚,走一步都不行。”

其余人二话不说就滚着出去,唯有夏钦阳一脸尴尬,怎么说他也是皇子,若是滚着出去,岂不是要被旁人笑掉大牙?

独孤洛适时起身:“夫君,钦阳虽说今日犯了错事,但总归是自家兄弟,滚着出去,岂不是伤了颜面。”

“钦阳还不道歉?”

夏钦阳岂能不知这是独孤洛给自己找台阶下,连忙跪下说道:“皇兄,今日我听信谗言,冒昧登门,还携带众人前来,实在是罪无可恕,还请皇兄给臣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宋无忌等待了片刻,看向他:“既然夫人为你求情,本宫便饶恕你。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他日再敢对夫人无理,就不是滚,这么简单了!”

夏钦阳脸色一白,原来最开始说话的时候就在场,他那时的嘴脸确实难看了点!

“另外,把这首诗带回去!给那些惦念本宫的人看一看,学一学!”

宋无忌转身往外走,传来声音:“本宫为国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只是不幸得了重病修养几日,竟然因为区区未曾证实的传言,便对本宫百般猜测。当真是,令人寒心呢。”

夏钦阳面色一僵。

顿时明白宋无忌为何作出这首诗来!

整首诗表达的都是身为将领士兵,英勇抗战,死战不休,报效祖国的态度。

就像太子在外战争时的拼搏和疯狂一样,为了立功打胜仗,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而现在,只是短短一个月没有露面,就被多方猜测。

诗词越忠勇无畏,他就有多寒心!

独孤洛眼孔紧缩,也在此时明白了宋无忌的意思,当下搀扶起夏钦阳,缓缓说道:“莫要怪罪你皇兄,他得病这些时日,负责的工作可曾出现问题?交代的任务可曾没有完成?他日夜殚精竭力,可换来的结果呢?”

“你作为他的胞弟,竟然也有所怀疑,换做谁会不寒心呢?”

夏钦阳苦笑一声:“兄嫂说的极是,是我糊涂了。实际上,我也并不是特别想来,我是相信兄长的,只是......”

“只是丞相透露给我说的消息,父皇也特别担忧和疑惑,我便一时着急的赶来看望!”

“唉!还请兄嫂替我向兄长道歉,他日我再登门谢罪!”

拿着诗词,夏钦阳扬长而去,留下眼眸闪烁着寒芒的独孤洛。

“可信吗?”陈钰敏凑到近前,低声问道。

“自然不可信,丞相向来与太子不合,也是太子派最大的对手。将此事推脱给丞相,便无法对峙,戳破谎言。可越是推卸,越说明有问题!”

独孤洛道:“派人查一查,最近夏钦阳都和谁走的比较近,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暗中憋不住了想要试探!”

“或许,就能查到幕后下毒之人,找到解药了!”

“好!不过**,影子宋无忌,还真是厉害啊,这首诗,我敢肯定,就算是太子巅峰状态,也做不出来!”

“何止是厉害。”

独孤洛意味深长的摇摇头,迈步寻上在远处花园散步的宋无忌。

“夫人,你来了。”

宋无忌走在石子路上,转头冲着独孤洛谦和一笑,顺手要牵起右手,被独孤洛错身甩开,大步走到了花园凉亭坐下。

宋无忌迈步跟上,道:“哎哎哎,怎么脾气这么大。”

“这里没有外人,不要演了!”

“早说啊。”

宋无忌耸了耸肩,挺拔的身子顿时松软下来,双腿翘到桌子上,咧嘴一笑:“太子平时还真是够虚伪的,整天绷着一张假面具,那么做作,看着都累。”

看着一脸玩世不恭的宋无忌,独孤洛内心感慨万千。

一样的皮囊,不一样的灵魂,却相差如此之远!

刚刚像儒雅翩翩俊公子,而现在活脱脱就是市井中的地痞流氓!

不知为何,独孤洛却更能接受这样的宋无忌。

或许,更有人性吧。

“文采斐然,学习能力很强,你让我刮目相看。”

“我明白你的意图,想要证明展现你的价值。”

独孤洛冷着脸:“但,我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

“你说外人面前,太子和你很亲昵,我这才效仿的!”

宋无忌一本正经的回答,看着顿时哑语的独孤洛,内心差点绷不住笑。

“那也不用......”

独孤洛欲言又止,宋无忌道:“好!下次我注意!”

注意?

下次继续。

光明正大占便宜的机会,宋无忌可不会放过,看着她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可是很解气啊。

“而且,我说的也不是这件事......”

“我明白,下次做任何事,都听从你的意见,绝对不会擅自行动。”

“你......算了,下不为例!”

独孤洛摇摇头,她是想要警告宋无忌,但他自己说出这番话,想必也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这么做只是想要证明自己,独孤洛倒也能理解。

不去计较,也是宋无忌的表现出乎意料,让独孤洛愿意给他机会。

自然很难继续训斥。

......

“妈的!消息是假的!”

夏钦阳走出太子府,坐在马车上破口大骂。

马车里,还坐着一位白发老者,他皱起眉头询问:“不可能!如实讲来!”

夏钦阳对他很尊敬,哪怕很生气,还是讲述了事情缘由,连诸多细节也都一一告诉了老者。

他看着手中诗词,惊叹道:“好诗好诗!真乃平生仅见!这首诗好到了,根本不是太子写的!”

夏钦阳看着话锋陡转的老者,微微一怔:“什么意思?我不太理解。”

“太子善用楷体,笔墨诗情画意,追求儒雅之风。”

“此诗呢,杀气之强,战意之重,狂草字体奔放豪迈,全然是两个人!”

“一个人的心态与情绪,会随着地位状态起伏不定,写出的诗词各有不同,但内心绝对不会分裂!”

夏钦阳疑惑道:“可是我亲眼看着太子写的啊。”

“眼见既为实吗?”

老者抚摸着胡须,冷笑一声,看着诗词,喃喃道:“还敢把诗词拿出来,真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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