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于癞子略微一惊,没想到今夜的花夜莲如此好说话,可刚进去,门便被砰一声关上,于癞子回头便见花夜莲抄起了门口放置的大木棍!

“你!夜莲姑......”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花夜莲逮着一通乱打,“老娘准你叫我名字了吗!”

“就你这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老娘也是你能肖想的?你也配!”

这于癞子本就一把年纪,身体又不咋地,加之面对如此泼辣的花夜莲惊恐,竟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按在地上摩擦。

可于癞子叫声太过于惨烈竟将睡的迷蒙的小景宏吵醒,花夜莲就更气了,“闭嘴,不准吵到我儿子!”

“我,我不出声,唔......嗷呜,姑奶奶我错了......”

估摸着再打下去人残废得赔钱,花夜莲这才收了手,将于癞子丢出门。出了气,心中舒爽不少,花夜莲又换了个温柔模样哄炕上懵逼的景宏,“刚刚做噩梦了?不怕,娘在呢,睡吧。”

现在没了相公等于没了财源,花夜莲正叹气,忽的见景宏红着眼睛回来。

“受欺负了?谁?娘给你撑腰。”花夜莲是真心把景宏当自己亲生孩子,容不得他受半点欺负。

景宏从未遇见这般不由分说的袒护,终于像个正常的三岁娃娃哭出来,“娘,于癞子到处说,说他在咱家过夜了,要你负责......”

花夜莲一怔,这**还有胆子到处败坏自己名声?

“不哭,娘得了空再收拾他。”花夜莲替景宏擦了眼泪,“咱们去集市,给家里添置些物件。”

这院落不小,房子也尚可,就是空落了些,眼下有些小钱够用一些时间,是该给自己个舒服些的环境。

娘两到了集市,花夜莲下意识看向人群。

“娘,爹爹不在。”景宏忽然开口。

“什么啊!”花夜莲身子一僵,“我又不是在找他。”

然而,娘两转了大半天什么都没买,景宏看着花夜莲有些失神的模样,肉肉的小手忍不住扯了扯花夜莲的衣裳,一字一句认真开口。“娘,天涯何处无芳草,娘生的这般貌美又能干,不愁没人要!”

景宏咬字清晰,说的真像那么回事儿,却是逗笑了花夜莲,她忍不住捏他脸颊的肉,“谁教你的话,小小年纪。”

习惯了花夜莲的好,景宏不再躲避她的接近,“我听见的。”

估摸着是村里八卦的大婶们不知怎么说出来,给景宏学了,花夜莲笑笑,却也上了心。确实,自己干嘛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不过是个帅哥,再找一个不就完了。

花夜莲心中有了计量,当即去买了笔墨纸砚,在上面龙飞凤舞一挥,‘招亲’。

招亲的布告张贴出去,花夜莲便安心带着景宏回家等人上门。

很快来了第一人。

只见来人虎背熊腰,络腮胡子挂一脸,僵硬敦实的脸木讷至极,“这儿要招亲?”

花夜莲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不,你走错了。”

可后面紧接着又来了不少人,弯腰驼背的,缺胳膊少腿的,脸上带大痣的,甚至,乞丐......花夜莲险些晕乎过去,她招亲的条件是不是忘记写了?

好半天,花夜莲从中勉强挑了三个还算能看的,其他都打发散了。三人面带喜色,以为晋级,谁知花夜莲甩下白纸黑字,“这是用工合同,你们日后轮流假装我丈夫,包吃,还有银子......”

怨不得花夜莲出此一策,实在是这些歪瓜裂枣她真的接受不来。

三人悻悻,可花夜莲给的待遇好,很快又喜上眉梢,欢快应承。花夜莲赶紧安排了轮值顺序打发人走,然后去后山找更大些的树根雕刻。

解决了相公缺失的问题,花夜莲一门心思都在赚钱上,只偶尔想起跑掉的叶流月心中略有怅惘。

一连几日,有了冒牌相公的掩护,花夜莲又卖出去不少根雕,存款逐渐丰裕,伴随着根雕的精湛奥妙,这一技艺也随之兴起,这不,当地‘商界翘楚’徐富贵就注意到了这巨大的商机。

又一日清晨,花夜莲嘱咐景宏留在家附近找找新的树根,照例带着冒牌相公摆摊,却见几个面相凶狠的男子趾高气扬走来。

“你们两个,交保护费。”为首男子对着二人伸手,粗声粗气开口。

“什么保护费?”花夜莲可没听过这玩意儿,冒牌相公却是认得这男子,在花夜莲耳边小声道:“他是这一带的蛇头,别惹他,给钱就完事了。”

蛇头显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头,得意昂头,“就是给银子,五十两!”

花夜莲眼睛都瞪圆了,她这些天也不过只挣了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好啊!弟兄们,听见了?抢!”蛇头当即嚣张道。

话音刚落,花夜莲的根雕就被其中一个混混踩碎,那冒牌相公被吓得脸色青白,当场晕了过去,眼看着混混们大手伸了过来,花夜莲眼疾手快一脚踢了过去,没中......

忽的不知从哪一只手拉起花夜莲就跑!

花夜莲心跳砰砰的加速,听后面的人喊着站住别跑,眼里却只有叶流月。

两人一路疾跑,跑过长街,老桥,酒肆......直到城外的湖边,这才甩脱了后面的尾巴。两人停下,花夜莲看着跑得唇色惨白的叶流月,心道他虽身体素质一般,跑得分明也不慢。

“帮我做什么?”花夜莲按下心中感动,冷了神情。“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叶流月见惯了花夜莲的笑脸相对,忽的这般冷淡有些无所适从,他攥了攥袖子,嗫嚅开口,“我,因悔婚,跟师门断绝关系了。”

“嗯,所以呢?”

“我是说,我跟陆风华没有关系了。”叶流月以为她没听明白,神色有了几分急迫,“我这几日特意回去同师门说的。”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只觉那夜花夜莲脱下嫁衣的眼神灼灼,叫他难受的很。临走前他默默将花夜莲沾了脏泥的嫁衣带走,小心翼翼的洗净,也铁了心要解除跟陆风华的婚约,甚至不惜背弃师门。

而此时花夜莲忍不住心里悄悄盛开了花,甜滋滋的,“那你有没有说,日后你就是花夜莲的人了?”她又开始满嘴骚话,“说你要开始遵守三从四德,守夫道,听娘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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