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彻底崩溃了,他觉得我丢了他的老脸。
我无所谓地摆手:「爹,你天天在军营里表演劁猪不比我问候人家祖母丢人?」
我娘闻言勃然大怒:「宁二盛!你闲得没事干又到处劁猪是吧?]
我爹被我娘拎着柳条追得满院跑的时候,林仪来了。
林仪再次震惊地看着我家院里的热闹,微微扬高了声音:「宁将军,晚辈来带阿
愿出去踏青。」
我爹气喘吁吁地朝着林仪扯出个笑脸:「贤侄快把这冤孽带走吧!」
我扶了下钗环:「我爹娘闲来无事锻炼身体呢!]
林仪扯起了嘴角:「令尊锻炼的方式有些许特别啊!」
我翻身上马:「别管我爹娘了,不是去踏青吗?」
林仪脸上的笑意凝固:「阿愿,我坐马车来的。」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我忙翻身下马,钻进林仪的马车,「走吧!]
临出发前,我灵机一动让林仪换了个地方,去青山。
[为何去这?」
我哪能说怕顾澈跟来,只扯了句青山风景好,放纸鸢正好。
「阿愿丹青也绘得不错。]林仪看着我手里的风筝赞道,「这虎画得惟妙惟
肖。J
[是不错,阿愿这虎还是孤添的胡子。]
我头都没回就知道是阴魂不散的顾澈,我咬牙切齿:「***的你真没事干
啊?]
顾澈挺直腰背看天:「孤也来放纸鸢,缩在屋内岂不是辜负了大好的天色。」
我将风筝塞进林仪的怀里:「别管他,咱俩放纸鸢。]
林仪是放纸鸢的好手,没一会儿我画的老虎就已经上天了。
我余光瞥见顾澈拉着仙鹤风筝在地上扯来扯去。
我实是看不下去,将风筝塞进林仪的怀里,朝着顾澈吼道:「你遛纸鸢呢!」
我迎着风的方向把顾澈的纸鸢送上了天,将线辘塞回顾澈手里,「不会放纸鸢来
做什么?」
顾澈却答非所问,将线辘放回我手里:「阿愿,这线辘还是在你手里的好。」
我看着一脸正色的顾澈,只觉得他犯病,忙扯着顾澈的风筝去跟林仪比谁的风筝
飞得高。
如果忽略顾澈的臭脸,也算是玩得欢快。
傍晚回家时,顾澈骑着马跟在林仪的马车后,我娘眼神在林仪跟顾澈之间扫了半
晌:「阿愿,这是什么情况?」
顾澈冷着脸跟在林仪车后颠颠离去,我撞了下阿娘的肩膀:「阿娘,你说太子会
不会喜欢林公子啊?]
「不能吧?]阿娘陷入了沉思,「但也是有点可疑,东宫这么多年连个侍妾都没
有。」
我叹了口气:「陛下不能是知道太子断袖,然后想让我嫁给太子遮掩一二吧?」
「还是阿愿聪明。]
阿娘拍了下大腿,「得让你爹多给你找些英年才俊相看,咱也不能跳那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