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借着自己“有病”,大夏天让我给他打扇,我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他,毕竟他是“病人”。
那次荣弟拉肚子,我娘请来大夫给荣弟看病,我趁机偷偷问大夫,男人的“隐疾”到底是什么病?
那老大夫差点没摔倒,脸红脖子粗地问我从哪儿听来的?
我说是从我爹那儿听来的。
老大夫顿时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他叮嘱我,这样的话千万别跟别人说,那两个字是很严重的病,还让我劝我爹按时吃药。
我想这不是给我爹治病,他让我爹吃什么药?
不过我没解释,只要知道这病不好治就行了。
我对四叔的同情与日俱增,四叔也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照顾。
只有我爹不好过,不知道谁在外面传他得了那种说不出口的病,气得他在家跳脚大骂三天,怎么也想不通谁在背后这么说他。
四叔这辈子大概是无缘娶妻了,唉,真是可怜!
所以,四叔怕热,我也怕热,但我还是得为四叔付出,谁让我是个健康人呢?
炎热的天气,我摇着扇子摇着摇着就累了,累得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时,桌子上都是我的口水。
第二天醒来时,四叔已经不见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爬到四叔床上去的。
他的被子上散发着好闻的龙涎香,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掀开被子。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床单上那些斑驳的色彩。
终于,我彻底长大了。
谁能想到,我的初潮竟然是在四叔的床上发现的。
这下真是丢脸丢大了。
我偷偷背着我娘,把四叔的床单埋在竹林里,然后才理直气壮地跑开了。
就在我习惯了家中有四叔的存在时,四叔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