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一个课日的晚上,首富韩家的豪车停在我家楼下,送我回来的是校草韩越和他家的司机。
韩越扶我下车,我杵着拐杖对车子微微鞠躬致谢,目送他们离开。
“男人的车你也敢随便上?”在我身后,我妈正用看**的眼神看着我,她和爸接虞诗萌放学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我警告你,你可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影响你姐姐的声誉,她可是要上清华大学的,光耀门楣的事情你可别拖她后腿!”她继续说。
上个月,虞诗萌去BJ参加了清华大学自主招生考试,从三人骄傲的眼神里看得出,虞诗萌志在必得。
爸爸也是一脸嫌恶地看着我,“你怎么好意思坐韩公子的车回来?他爸爸资助你上学那是可怜你,你不会把这当作翻身的跳板了吧?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爸、妈,你们先上去吧,我扶妹妹上楼。”虞诗萌的声音甜甜的。
“扶她做什么?耽误你时间。”爸爸说。
“妹妹腿脚不方便,我扶一下她,就几分钟而已,不碍事的。你们快上去嘛!”虞诗萌把爸妈往楼道里推。
爸妈上楼后,我被虞诗萌拉到楼道里,按在墙上,掐住脖子。
在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显现出与她平日“善良乖巧”截然相反的另一副面孔。
“虞柳晴,你明知道我喜欢韩越,你还敢坐他的车,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还是说……”她把我上下打量一番,嘲讽道:“你一个脑瘫跛子也想勾引韩越?”
我打掉虞诗萌的手,“这是韩叔叔的意思,节省我上下学走路的时间,好多点时间休息。你不满也没用。”
韩叔叔是我的资助人。
八岁那年我自杀未遂,阴差说我会有六十年的“好运”,靠着这个信念我活了下来。果然,一个月后我的好运就降临了,当地首富韩叔叔来到我家,说要赞助我上学,从小学到高中的费用他全包。
“那也不行!”虞诗萌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
“全校的人都知道我表白韩越被拒了,你还接受他对你车接车送的,你分明就是存心让我难堪!”
打完我虞诗萌就哼着歌上楼去了。
我扒着墙壁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阶梯上。家人对我的羞辱和威胁令我心酸,但我不能为了他们而哭,哪怕我手里只有一张“好运牌”,我也要用它打翻身仗。
在我上楼进家门之前的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是,虞诗萌的奥数教练打电话来讨论昨天那场全国奥数比赛的试题答案,虞诗萌似乎做错了几道题,这会导致她挤不进前三名。
第二件事是,清华大学自主招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虞诗萌以0.5分之差落榜。
她倒在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
“妈妈,我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差!凭什么?凭什么?我不甘心!”
爸爸背着手走来走去,气急败坏地说:“即便实力再强,没有运气也不行。诗萌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第二天,爸妈去山上找道士给虞诗萌算命,算来算去算不明白,只算出来我的运势比虞诗萌好,而且有六十年的好运。
虞诗萌知道后,把我拽进她的卧室,压在床上,掐着脖子。
凶狠道:“虞柳晴,是不是你找人给我下的蛊,偷我的气运?我就说怎么一到关键时刻我就运气特别差,原来是被你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