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抓起那只信封，抽出信封里那份入职邀请函，看了看。
“原来穆小姐有老查总的推荐！”张扬纤长的手指轻轻叩响办公桌面，顿了顿，他朝穆晴晴一弹手指，笑嘻嘻道：“这就不一样了，我带你过去。”
张扬带穆晴晴去了查景桓的办公室，敲开门后，他回头，冲穆晴晴挤了挤眼睛。
穆晴晴跟着他走了进去，入眼的是立在巨幅落地窗前，颀长挺拔的背影。
“查总，这位小姐有东西要给你看。”张扬解释。
查景桓缓缓转过了身，面向穆晴晴和张扬而立，俊庞上透着一丝的不耐烦。
看清楚眼前帅气男人的模样时，穆晴晴惊得张圆了嘴。
“查……”
怎么会是他？
查景桓，查氏媒业，不会那么巧吧？
查景桓瞟了她一眼，窝进了办公桌后的真皮转椅中，两条优势大长腿往桌上一搭，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没有温度，刻薄的笑。
意外的，他这副模样并不令人感到厌烦，反而令他独有一种嚣张又致命的气质。
比五年前更甚。
等了一会儿，穆晴晴发现查景桓似乎没有要和她相认的打算。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认出她。
也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过面，该忘的早都忘了吧。
查景桓漫不经心地翻了阵手机，久等不见穆晴晴开口，他这才掀起眼皮扫了穆晴晴一眼。
正要开口说话，一旁的张扬刷存在般开了口：“查总，这位小姐手里有老爷子的推荐信！”
张扬的话提醒了穆晴晴。
是啊！
她来这是为了找工作，不是怀旧。
她需要钱养活自己和阳阳。
查景桓不记得她不正好吗？要是他记得自己，再追查到阳阳的存在，那对她来说才是个大麻烦。
调整了表情，穆晴晴拿出查氏总裁当年写给自己的入职邀请函，自信地往查景桓办公桌上一放，“查总，我希望您能给我这个工作的机会。”
“姓名。”查景桓盯着邀请函。
“穆，穆晴晴。”穆晴晴答得有些心虚，生怕他因这个名字忆起之前的种种。
“我不瞎！”查景桓意味深长地说。
“……”
穆晴晴白了他一眼，有种想要抬腿走人的冲动。
但想到阳阳，想到父亲欠下的债务，她忍住了。
“查总，两年前我拿了全国平面广告设计大赛金奖。当时查氏媒业给我发来了这份入职邀请函。”穆晴晴耐着性子解释。
“那你当时应该答应。”查景桓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这么多年干什么去了？”
男人尾音拖了一拍，夹杂着令人难辨的深刻含义。
“什么？”穆晴晴蹙眉，这家伙是打算拒用她吗？
查景桓下巴微微抬高与她对视，“你认为，查氏媒业靠什么在激烈的竞争中取胜？”
“敏感、超前、与时俱进。”穆晴晴回答他。
查景桓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将那份入职邀请函往穆晴晴面前一推。
“什么，意思？”穆晴晴不解地问。
“你对查氏的办企宗旨了解挺深刻的。”他勾了勾唇角，音调忽地一扬，“可惜你的水平，还停留在从前！”
言下之意，她的水平还停在两年前获奖的那会儿，根本不适合今天的查氏。
穆晴晴大脑有些卡壳，事先想好的词全鲠在了吼间，怎么也说不出来。
憋了一阵，她盯着他的脸问：“这算是报复，因为五年前的事？”
“是又怎样？”查景桓直言不讳，平静如常的俊脸上情绪难辨，那双深邃墨眸里写满了讽刺，似在嘲笑穆晴晴怎么有脸提起五年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