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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派出所打来电话,让我接回失忆的陆成州时。
我刚在医院签完器官捐赠协议。
受捐赠对象,是我爸妈从小宠到大的养女江乐薇。
她去年检查出肝癌早期。
我爸妈为了救她,用尽手段,求我给她捐肝。
从我被找回江家起,我就憋着一口气,非要和她争个输赢。
现在人快死了,心气也没了。
算了吧。
就当还他们生养之恩,省得我死后还来烦我。
签完协议,我爸妈抱着双眼通红、柔弱落泪的江乐薇,高兴地手舞足蹈。
我嫌刺眼,默默走出了病房。
却在楼下遇到了陆成州的助理。
他慌张求助:
“江**,陆总他从医院逃走去找你了!”
于此同时,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然后和助理一起,在京市最大的鸽子笼小区的某间地下室入口。
找到了穿着病号服,满眼惶恐不安的陆成州。
和他身边,脸色难看的黎舒晴。
她是一个横亘在我与陆成州五年婚姻里的,
如梦魇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