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要死了,赶紧过来看看。”
喜烛跳跃的婚房内,叶棠坐在婚床上,盯着手机里刚刚收到的一条短信。
发送人不详,短信后面还附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
今天是她代替姐姐嫁给宴云骁的新婚夜,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她被悄无声息地送到了宴会家的新房内。
而就在一分钟前,她收到了这这条短信。
宴云骁要死了……作为他的“冒牌冲喜新娘”,叶棠确实应该去看看,因为她不能让他真死了,不然顾家承诺要给她的东西就不会作数了。
南城宴家的独苗苗继承人宴云骁重病,大师批命要娶南城以南命格中带火且旺木的女人方能破此灾劫。
顾家大小姐顾柳是最佳联姻人选。
顾柳自然不愿嫁给一个病秧子当一辈子的寡妇,但是宴家给的太多,顾家又不愿意放弃,于是一直谨小慎微的生活在顾家角落的养女叶棠被想了起来……
叶棠摁灭手机,换下身上的秀禾服,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医院赶去。
南医大顶楼,叶棠问了一个值班护士,走向了走廊尽头的一个病房。
奇怪,宴云骁要死了,怎么病房外这么安静?宴家人一点都不在乎?
叶棠疑惑着推门进去,屋里没开灯,看不清人影,只听见床那边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仿佛真的病得很重。
“谁?”
黑暗中,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你是谁?”
手腕被人扣住,叶棠朝床边跌去。
男人跟女人的肉体相互贴合着,夏天的衣物本就单薄,叶棠很清晰的感觉到灼热的热度从宴云骁的身上传来。
他不对劲儿。
力气这么大,更不像是要死了的状态。
他是宴云骁吗?
叶棠脖子被死死的遏着,呼吸都艰难,她的手艰难的撑在男人胸口抓挠着。
只是这点力度对于强壮的男人来说,犹如小奶猫的挣扎,奶呼呼的抓到了他的心巴上。
下一秒,天旋地转。
叶棠被压到了床上。
呼吸里,男人身上似有若无的沉香,猛烈地地冲击着她每一处感官。
男人处于失去理智的边缘,近乎忘我,疯狂地拉着她坠入地狱。
清寒月光下,叶棠依稀辨认出男人的轮廓,满眼不可思议,因为这人正是她的新婚丈夫——宴云骁。
他不是病得快死了吗,怎么还能……
叶棠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哭着求他停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雨方歇,一片狼藉。
叶棠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周围还是黑沉一片,男人已经去了浴室,她逐渐恢复一点力气,胡乱穿起衣服就溜出了病房。
她直觉今晚的事儿一定有问题,那条指引着她来病房的短信有大猫腻。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走廊里,刚才给她指路的值班护士看到她这个模样,吓了一跳。
叶棠注意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宴云骁扯得破破烂烂的,根本不成样子,只能扯个谎糊弄过去。
“小姐,我这里有件外套,你穿着离开吧。”小护士看破不说破,递给了叶棠一件衣服。
“谢谢。”叶棠将自己的外套换下来给护士,离开前还叮嘱,“麻烦不要对其他人说今晚见过我。”
小护士点点头,目送着叶棠离开。
病房里,宴云骁发现床上的女人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了一床的凌乱,以及床上的那抹殷红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那疯狂的一切。
他脸色阴沉地拨通电话“下药的人查到了吗?”
“宴少,下药的人是顾振平!”
宴云骁眸光一冷。
顾振平今天刚嫁了女儿过来,就这么着急想的想要落实他跟他女儿之间的关系?
痴心妄想。
“收回宴家对顾家所有的注资。”
“是。”
宴云骁看着凌乱不堪的床榻,黑烁的眸子里闪过几分餍足后的惫懒。
半晌后,他沙哑着声音问:“今晚有谁来过病房?”
“宴少,医院所有的监控都坏掉了,查不到,按理说只有今晚的值班护士来过。”
五分钟后,值班护士被戚龙带到了病房。
她刚刚在值班室睡下,头发篷乱,衣衫不整,就被戚龙喊过来了。
宴云骁冷眸微眯。
“叫什么名字?”
“温、温可玉。”小护士接触到宴云骁的目光,心中害怕又紧张。
“今晚见到谁来过病房?”
宴云骁的声音冷峻,温可玉心中一凛,想到了之前仓惶离开的女孩儿,她还拜托她不要说看到过她。
莫非是那人打扰到了这位尊贵的病人?
那她更加不能说看到过她了,因为当时还是她给指的路呢!
“没有,没有人来过,只有我……宴少不要怪罪我打扰了您,查房是我的本分……”温可玉一边说一边观察宴云骁的神色。
男人眉宇间几许躁郁,但似乎没有要责怪人的意思。
“宴少,值班室房间里还发现了这件外套。”戚龙提着一件被扯得破烂的外套进来。
宴云骁看到外套,瞳孔猛的一紧:“是她了。”说罢起身,似是失去了兴致,“戚龙,你看着办吧。”
戚龙看着宴云骁离开的背影,转过头来看着温可玉。
“既然你已经成为宴少的女人,宴少也不会亏待你,但是不该有的想法也不能有,明白吗?”
温可玉震惊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心头狂喜。
宴少的女人……
是了,床上那般凌乱,还有一抹嫣红,可想而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温可玉低头,目光闪动,耳根微红,软软地说了一句:“能成为宴少的女人,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不会给宴少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