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我来看你了。”
是严正浩。
他一直跟着我,从监狱大门出来。
我面无表情的抹掉了脸上的眼泪,冷声开口。
“我妈要是知道,当年送我进去的律师是你找的,你猜她还愿不愿意听你叫这一声干妈?”
“岁岁,在干妈这就别说那些了。”
呵,那要我说什么呢?
说我当了舔狗十几年,到头来落了五年牢狱之灾外加我妈妈去世吗?
我斜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岁岁!我妈她……很想你。”
韩姨,严正浩的母亲,我的干妈。
和我妈妈是手帕交。
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真心疼我的人。
我坐在严正浩的车上,车子一路往他家驶去。
严正浩几次想开口说话,又在后视镜上瞟到我的脸色,终是闭口不言。
很快就到了他家,韩姨穿着一身殷红色的旗袍,倚在栅栏边张望。
看见我下车,急忙走了过来,抓着我的手就哭了。
“韩姨。”
两个字,哭的更凶了。
“你这丫头,叫什么韩姨,叫干妈。
“是干妈不好,是干妈没护住你。”
说着就把我揽入了怀里。
不怪她的,她不过就是喜欢我,喜欢到想让我给她当儿媳妇。
听说,严正浩还被她赶出了家门,几年都不敢回家。
我在监狱的时候,也是她最常去看我。
我伸手轻拍着韩姨的后背,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五年,我不好过,她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