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夜晚八点,沈风不应该在陪她的小女朋友吗?
她来不及想什么原因导致的脑袋昏沉,选择回了个电话:“沈风,有何指示。”
“君央,你就偷着乐吧,我妈让你搬进我们家,你乖乖照做。”
“不,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要跟我退婚吗?”
现在要求她跟他同居?
“退婚这件事暂缓,你还怕我赖着你不成?君央,我妈现在急着想要见你,如果你不想君氏倒闭,就给我赶紧收拾行李滚过来!”
君央手指一紧,又是拿君氏来威胁她?
就是不知道沈风的小女朋友知道她住进沈风的家里,会是什么反应呢。
她最终打包好行李,拦了辆出租车。
按照沈风给她发的位置,出租车稳稳停在了沈家大院的门口。
君央支付了一百零三块的打车费,沈家的位置很偏而且离市区很远,她到沈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黑白色的传统四合院建筑,院内的喷泉如数条张牙舞爪的银龙,远看胜似古代皇宫。
夜黑风高,但别墅院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君央迎着灯光,两位穿着黑色大衣的保镖恭敬地迎着她进了大门。
走了五分钟的路程,只见有个人倏忽扑到了她的跟前,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睡裙,脸蛋上敷着一块精致的黑膜,若不是灯光够亮、保镖在身旁,她大概会被吓出惊叫。
“央央来了?”秦荟仿佛见了未来的儿媳般激动:“哎呀呀,这张小脸蛋儿也太好看了,沈风能娶到你,可真是他的福气!”
“阿姨好!”
眼前的女孩儿一头乌黑的卷发,换的这身天蓝色的吊带裙更显清纯妩媚,没怎么打扮却养眼的很。
如巴掌大的小脸纯素颜,她的脸蛋光滑没有一丝痘印,长发并遮不住她的美貌。
这种美,是任何人都会贪恋的那种美。
秦荟满意地点头,眉心间都是欢喜。
“央央,你的房间给你准备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明天我让沈风送你去上班。”秦荟挽着她的胳膊上楼,给她带进了她的房间。
她这个房间很大,是粉粉的格调,沙发空调卫生间也是一样不差,一看就是秦荟认真布置过的。
君央:“谢谢阿姨。”
秦荟眯着眼睛笑呵呵地:“客气什么,以后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
君央心中打鼓,东张西望了番,还好沈肆久不在家。
像是看出来她的疑惑,以为君央是在找沈风,秦荟立即解释:“沈风在公司呢,最近他可忙了,你先休息,你住进来了,我肯定要让他放下工作,多陪陪你。”
君央礼貌地摇了摇头:“阿姨,小风那么忙我怎么能只顾自己玩乐,打扰他的工作呢,他的事业才是正事啊。”
估计沈风这会正搂着他的小女朋友进温柔乡呢,当然没空来陪她。
“唉,小风要是有你这么个懂事的媳妇就好了。”
君央娇笑两声,跟秦荟道别后进了屋。
这里除了偏僻,环境倒是不错,而且住在这里,吃的喝的都不用愁,还有沈风这个专车司机接送上下班。
再说,她只是形式上的未婚妻,沈风不可能真的跟她订婚。她名正言顺地享受沈家未来儿媳妇的待遇,她是脑子坏了才会拒绝吧。
身体靠在柔软床垫上的一瞬间,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沈肆久。
他来时无影去也无踪,举止投足间也是难有的矜贵,与任何异性都保持着一段该有的距离,他为人处世之道跟他的弟弟沈风完全不一样。
脑海里浮现起那个挥之不去的梦,脸颊红了一层。
女孩儿丝毫没有防备心,殊不知,房间里的微型针孔摄像机正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因为下午睡里挺长的时间,凌晨时君央看了会书之后卷在被窝里沉沉地睡了。
沈肆久打开她的门,月光下,他眼中的光更暗了。
真想要了她,省得她被沈风惦记。
他刚把今天要审批的文件做完,俊眉间有些疲惫,但是单看家君央的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液又在爆沸。
沈肆久很自然地钻进她的怀中。他环着她,却不敢用力,他生怕吵醒了她,如果她看见这副模样的他,会感到害怕的吧?
而他,根本控制不住内心对她的渴望。
他想抱她却不能勒紧她,含住她的唇,轻柔地咬着,仿佛这一瞬间要把她的血液吸干。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是沈风回来了。
沈肆久见门把手微转,是外面的人要开门,眼眸中杀意明显。
怀中的人正甜甜睡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下床,确保门栓稳固后,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
沈风在外面东倒西歪地敲门:“君央,别™装死,给我起来开门!”
沈肆久冷冷一笑,打开了门。
沈风一头撞倒了他的胸腔,也许是天生对自家大哥的恐惧,沈风收敛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以为自己敲错了门。
他想要离开,一只大手抓住了他,就如拎鸡仔般地将沈风歪歪扭扭的身段扶直,一个刚拳直直地砸了过去。
沈风试图还手,沈肆久总能抓住他的薄弱之处攻击,次次击中他的要害,而且沈肆久的力道极重,沈风有种要挂了的感觉。
沈风总算被打的清醒点了,他抱着双膝卧倒在地,眼神迷茫,刚才打他的人已经不知去向。
那个人是他的大哥?
第二天一早,君央被门口一声尖叫惊醒:“天啊,儿子,你没事吧!”
沈风的脸被打的青紫中发黑,远远地看上去是五官模糊的一团。
沈风流下来委屈的泪:“妈,昨天晚上有人打我。”
“谁敢打我家儿子?”秦荟瞬间拔高音量:“儿子,是不是你记错了,你在外面被打之后才回来,在家里谁会下此黑手。”
“就是在家里被打的……君央!我要找君央。”
秦荟拍了拍沈风的肩膀无奈道:“怎么会是君央打的。”
君央看见沈风的一瞬间,口水差点笑了出来:“沈风,你昨晚是进染缸里洗澡了?”
“君央,是不是你干的!”沈风双目微瞪,拎住她的衣领:“别以为我记不得,我昨天就是在你房门口被打的。”
秦荟刚要去拉架,一只手比她更快。
“大清早的,弟弟要打女人?”
沈肆久的声音已经不能用低沉来形容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沈肆久发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