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对薄凛州忽然发作的脾气,很是不解。
她偷偷跑去问管家,“今天家里有别人来过吗?”
“少夫人,没有别人来过。”
苏桃就更奇怪,认真想了想,把他反复无常的脾气归类为间歇性的状态。
还好薄凛州大部分时候都很平静。
苏桃现在很嗜睡,没精神去猜薄凛州的心思。
她上了楼,沾到枕头就睡。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苏桃还没睡醒,缠着被子还在睡梦里。
薄凛州望着餐桌上空着的座位,板着张冷漠的脸,“少夫人呢?”
“好像上楼后就没下来。”
“去叫她。”
沈夫人看不过他这张臭脸,“谁欠你了?在家里还摆着张冷脸。”
薄凛州沉默,慢慢皱起了眉。
他不该被苏桃的事情左右情绪。
薄凛州站起来,“不用你们了,我上去叫她。”
沈夫人有点恨铁不成钢看着儿子,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
不对,以前薄凛州就很会哄江岁宁。
层出不穷的手段,叫人含羞带怯。
*
卧室漆黑,窗帘密不透光。
薄凛州抬手开了灯,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团。
他看了一会儿,既没有出声,也没往前走。
她真小。
小小的一个。
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
薄凛州破天荒叫她起床,声音也不重,平淡舒缓。
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薄凛州坐在床边,扯开她身上的被子,从身后搂住她的腰,知道她怕痒,刚准备动手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
怀里的女人好像醒了,艰难睁开疲倦的眼皮。
薄凛州看着她懵懵懂懂的表情,心情好了些,他忽然间问:“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苏桃还不是很清醒,有些贪恋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衣服里,声音有点糯:“你不要吵我,我还是好困。”
薄凛州怔了一瞬,看着使劲往自已怀里埋的女人。
竟然也没生气,只是有点好笑。
鬼使神差的,他摸了摸她的脸,“起床吃饭了。”
苏桃当做没听见。
薄凛州不惯着她,强行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拉着她去了客厅。
苏桃本来不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就饿了。
连吃了两碗饭。
沈夫人很欣慰,她儿子就很挑食,如果人人都像阿稚这么好养活就好了。
薄凛州忽的说了句:“难怪最近胖了。”
苏桃放下筷子:“很明显吗?”
薄凛州中肯道:“还好。”
没摸到她的肚子,他还真没怎么看出来。
苏桃解释道:“冬天都会长胖。”
吃得多,需要热量来抵抗寒冷。
小两日在沈家的老宅住了不到两天,就又回了薄凛州的别墅。
周末过得很快,隔天又是工作日。
苏桃这个秘书,时而忙,时而清闲。
最近因为招标项目,整个部门也腾不出闲暇时间。
周一的下午。
刘总助将在医院的化验结果报告单拿到了总裁办公室。
薄凛州扫了眼他递过来的文件袋,懒洋洋地问:“医生怎么说?”
刘总助进办公室之前就酝酿好了说辞:“是一些止血药物、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止血药物暂且搁置一旁。
毕竟有很多用处。
至于叶酸。
薄凛州没有记错的话,是孕妇才需要吃的药物。
而黄铜体胶囊则是孕激素类制剂。
薄凛州的拇指漫不经心敲了两下桌面,“刘助理,你确定吗?没有弄错。”
刘总助每年拿着高薪,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化验结果确实是止血药、黄铜体胶囊和叶酸。”
薄凛州冷冷地:“你出去吧。”
刘总助迟疑了会儿,“沈总,有可能化验结果……”
男人耐心告罄,打断了他:“听不懂人话?出去。”
刘总助不敢再多嘴。
薄凛州有些佩服苏桃。
她竟然不知死活的、真的给他戴了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