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即将到来的婚礼作祟,我罕见地梦到了傅若尘。
天天腻在一起的两人,其实鲜少会梦到彼此。
所以,这个梦着实让我意外。
但梦里,不知为何我与傅若尘却渐行渐远。我另嫁他人,而他终生未娶。
我是被化妆师的敲门声叫醒的,正好终结了那个梦。
十二月的天气,几乎到处都要了雪。她进门时还带进了外面的风雪冷意。
我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世界仍是黑漆漆的一片,昏黄的路灯要上路边的积雪,像是镀
了一层金光。
魏毛大雪仍在下着,也不知道,伴娘团等会方不方便过来?
酒店暖气开得足,不多时就回暖。
她放下化妆箱,脱着身上的大衣边和我闲聊:[这一路上可冻死我了,本来就冷,到
楼下时听到酒店前台说昨晚附近出事了。」
我细心涂抹着护肤品做好保湿,「怎么了?」
[好像是说失踪了几个女孩子吧,不知道是死是活,]
刹那间,颅内轰鸣。
我立刻紧张地问她:[位置是哪里?
化妆师见我激动,有些发懵地开口:[就是那个lulubar附近。]
lulubar,是许至宁昨夜发给我的地址。
我挂断电话后,她给我发了微信:【地址发给你,想来随时。】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我打电话给许至宁,谢天谢地,通了。
「至宁,你到哪了?该不会喝大了起不来吧?我故作轻松地问。
那头传来的回音却险些吸干我肺里的氧气。
[你是机主的朋友吗?她失踪了,我们警方正在调查。」
失踪了三个字就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胀痛难忍。
同时,冷意一股脑儿地从脚底很快蔓延到全身。
老太太的那通电话,是对的。
如果没有她的提醒,我昨夜应该出门了,那出事的女孩里或许也有我。
周身冒出冷汗,我忍不住颤栗起来。
化妆师发觉我的异样,问:「黎小姐,你怎么了?是紧张吗?]
不等我开口,她自顾自说着:我给那么多新娘化过妆,还没有一个像您这样紧张的
呢。」
我稳住心神,努力分析着。
所以,她说的抱憾终身指的是我失踪错过了傅若尘吗?
可是不会呀,她明明说过我和傅若尘很幸福。
我捏紧手机,想要打电话过去问问她。
垂眸翻着通话记录,昨夜那串号码却不复存在。
通话记录,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的梦?
可那也太真实了,我甚至清晰地记得电话那头的风雪声,还有仪器嘀嘀嘀的声音。
太离奇了,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