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心虚是假的，显然郝冉比我理直气壮。
「凶什么凶啊，莫大律师，你跟我们家沐沐已经离婚了，还管得这么宽呢？」我扯了扯郝冉的袖子，让她不要再火上浇油了，郝冉一心想护犊子，以为我是害怕，拍了拍我的手臂。
「别怕沐沐，他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莫越琛倒是不敢对我怎么样，但是我也不想郝冉跟他在这发生冲突。
「你跟她说我们离婚了？」莫越琛沉声问道。
我本来还挺心虚的，莫越琛这么一质问我，倒让我不爽了。
「不是吗？」我反问。
莫越琛的脸更臭了，拉着我往外走，郝冉想要上前制止，我示意她没事的，跟着莫越琛离开了咖啡馆。
出去之后我才发现门口不远处还站了几个人，正往我们这边看，大约是莫越琛的客户。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
莫越琛用力捏住我的手腕：「怎么？你还想回去？」「抽什么风，我回家！」我用力甩开莫越琛的手，这厮再用点力能把我的骨头给捏碎了。
莫越琛一脸寒意，但没再对我做什么，只是帮我叫了辆车。
「老实在家等我。」莫越琛把我塞进车里，语气不善。
我没搭理他，给郝冉发了个信息让她别担心。
回到家，沙发上是我卷成一团的毛毯，摆饰什么的都没变，但又觉得什么都变了。
想了想，这婚还是得离，手续麻烦也得离。
正这么想着，门铃忽然响了，是莫越琛的妈妈，我的婆婆。
莫越琛这人不咋地，但他爸妈绝对是绝世好公婆，尤其是我婆婆，一点不夸张的说，她对我比我妈对我还好。
她平常很少来我们这，说是不能打扰年轻人的生活。
「妈，你怎么来了？」
我婆婆手上拎着好几个塑料袋，我忙要去接，被她躲开。
「别别别，你别动，我来。」
婆婆把东西放下，然后拉着我的手这瞧瞧，那看看，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肚子上。
「你看看你这孩子，这种大好事也不跟我们说，怎么，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呀？」我愣了愣，「妈，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妈妈不能知道呀？你这孩子，越琛跟我说，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让我来陪陪你。」「妈懂的，刚怀孕，是会比较紧张，没事的啊，妈来照顾你……」……
好你个莫越琛，这是找人看着我来了。
婆婆招呼我去沙发上坐着，然后自己就进厨房忙活起来了，我一股怒意拨通了莫越琛的电话。
「莫越琛，我俩的事情你干嘛把你妈扯进来？」
……
那头没人说话，我听到莫越琛说了句抱歉，然后一阵窸窸窣窣。
「妈照顾孕妇有经验，你最近火气太大，对身子不好。」莫越琛如是说。
婆婆退休前是妇产科的护士长。
「莫越琛，你故意的吧？我俩都要离婚了，你把我怀孕的事情捅到你妈那去，我还怎么跟你离婚？」「不离最好。」
我一拳头砸到了棉花上，情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