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在皇宫的日子。
有一次,我抛下裴跃牵着烈马与裴遇去皇室的草场游猎。
那马奔的飞快,把我从背上甩下来,拖行了好几米。
背上被擦得皮开肉绽,但我没有哭,咧着嘴看着裴遇策马过来的英姿和焦急的表情,痴傻的笑。
回了寝殿,见我受伤,裴跃却哭了。
他攒着我的手,泪眼朦胧的苛责我为何骑烈马去游猎还把自己伤成那副死样。
我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样子,烦躁的推开他的手。
他没恼,连夜去皇后那里求了最好的伤药和生肌膏给我。
“阿鸢姐姐,女孩子不能留疤。”
裴遇站在一旁嗔怪。
“阿鸢留疤又如何,我又不嫌弃。”
我抬眸痴情的看着裴遇,心里尽是暖意,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裴跃的心碎与难堪。
裴跃喜欢埋头读圣贤书,整日央求我陪他去藏书阁。
我被磨得不胜其烦,偶尔陪他去一趟,他就顶着欣慰的眼神粘着我。
我大喇喇的坐在窗棱上晒太阳,他就端坐在案前默默读书,时不时还能即兴赋上几首诗词,然后满是期许的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折下窗边的柳枝,丢在他的案前,口无遮拦的讽他。
“矫揉造作,难登大雅!”
他捧着书小心翼翼的挪过来,用一双小狗一样无辜清透的眸子看着我。
“那阿鸢姐姐,教我。”
他属实美貌,肤若凝脂,凤眸潋滟,连我都忍不住被盯的羞涩,可惜他太过娇柔,我实在喜欢不起来。
于是掩饰着撇了撇嘴,跳下窗子就匆匆离开了那个是非地。
如今,重穿这书,我才恍然惊觉。
裴跃只是对我一个人那样小心,娇柔罢了。
因为,爱而不得则心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