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婵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
下药给睿王?
不行,恐怕还没爬上床就被侍卫抓住五马分尸了。
可是,再不完成**的嘱咐,娘的身子在国公府里一日日地垮下去,她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人了。
到了晚上,秋婵就算累了一天也愁得睡不好觉,偏偏这个晚上还是雷云交加。
她睡不着,便披了衣服起来坐在外面看着手里的瓷瓶若有所思。
王爷身边高手如云,她连近身伺候的机会都少得可怜,哪来的机会下药呢?
忽然,她听见裴行渊痛苦的低吼声传来,秋婵连忙跑到内殿去。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寝殿内的烛火被肆虐的寒风吹灭,飘荡的帘子宛若鬼魅,整个空荡的寝殿看起来十分森然,裴行渊瘫倒在轮椅旁,披散着头发。
他手臂上的青筋紧绷,痛苦咬牙:“母妃,不要……”
裴行渊狰狞着脸,双目猩红,宛若疯魔。
秋婵看着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双腿,愣住了,按理说他的腿疾已久,不该会有如此大的痛楚。
她小时候她听阿爹说过,有些人断了腿,虽然腿伤已好却依然很疼,这种痛叫幻肢痛,其痛苦程度如同凤凰涅槃。
秋婵有些于心不忍,学着阿爹小时候安慰自己的模样,双手环住裴行渊轻轻拍了拍,“不疼了不疼了……”
抚慰的声音宛若秋雨般温润,秋婵身上淡淡的幽香钻进他的鼻息之间,他躁动的情绪渐渐平稳,困意也涌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裴行渊靠着她的肩膀昏睡了过去。
吓得秋蝉娇小的身躯一抖,低唤了两声确认他昏睡过去,才吃力将人抬上床。
她正准备下床,裴行渊一个翻身就将人半个身子压倒。
秋婵瞪大了眼睛,如同小猫似的蜷缩在裴行渊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难道她要这样子过一晚上?
睿王明天醒来得杀了她不可!
她心中又怕又惊,但还是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晨曦的微光透射进屋内,裴行渊缓缓睁开眼睛,平日里入眠后的疲倦感一扫而空,看来是昨夜加大剂量的安神药起了作用。
他正想开口唤人,却感觉到手臂被人压住,低眸一看,少女恬静的睡颜出现在眼前。
裴行渊微微皱眉,昨夜那声音……是她?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灼热,秋婵也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就与裴行渊四目相对,把她吓了一跳,连忙跪起来。
“爷……奴不是有意睡这儿的。”
“我知道。”
裴行渊看着她怯懦瑟缩的模样,好像他能吃人似的,心里有些不爽。
就这副模样,还要求他疼?
他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沉声道:“还不滚下去,要本王请你?”
秋婵如蒙大赦,连忙就要起身,谁知突然咚的一声,袖口的东西砸落在地上,滚到了床边。
“等等。”
裴行渊忽然出声,弯腰捡起地上的瓷瓶,打开来闻了闻。
秋蝉伸手一摸,吓得冒出了冷汗,完了,是那瓶药。
只听裴行渊语气阴冷,“你想给本王下药?”
“不是,不是王爷想的那样,奴婢并无此意。”
秋婵连忙跪下,却听头顶传来裴行渊的一声冷笑,“证据确凿,何须狡辩,本王便成全你。”
秋婵扬脸,发红的眼尾透着哀求之意,却还是被拽上了床。
“啊!王爷,这还是白日!”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裴行渊嗤笑,大掌压住那双反抗的手,“嘶拉”一声,布料应声而裂,秋婵白皙的肌肤暴露在他的大掌下。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头搭在床沿,沿着半开的大门将外面陆续进来的下人看得一清二楚。
秋蝉屈辱地闭上眼睛,痛苦咬唇。
所有人都会把这里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秋婵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红唇轻咬,哀求的眼神激得裴行渊心底肆虐的欲望生长,他低头将她央求的声音都抵回了口中。
紧接着男人大手从床榻上的盒子里摸索,拿出一圆柱形的玉制。
秋婵眼神一缩,声音颤抖,“王爷…”
男人指尖拂过她娇嫩的唇瓣,随即虚晃了两下,好似令人沉迷般让秋婵噤了声。
浑身的灼热将裴行渊的理智烧成灰烬,娇柔的哀求声成了一道道催化符。
外院,老嬷嬷按例将所有下人召集起来敲打晨训,却听人回禀秋婵不见了。
她不悦的皱眉,“这死丫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就不守规矩了。莲心,今日是谁去伺候王爷晨起的?”
婢女莲心抖了抖身子,摇头。
正当众人沉默时,突然听见屋内传来阵阵缠绵羞人的声音,在场的丫鬟纷纷听得羞红了脸。
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爬了王爷的床?
也不知是王爷故意的还是怎的,那内殿的门半开着,偏偏让那些隐秘的羞臊一事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嬷嬷眼底划过一丝喜色,听那娇弱求饶的声音不是秋婵还是谁?
如今王爷总算肯顺利试婚,与国公爷嫡女的婚事也就要稳了吧。
这下,她看外头还敢有谁议论王爷断了腿还无法行房事的谣言!
秋婵几乎是昏睡到晚上才从床榻上爬起来,整个人几乎要散架。
太可怕了,睿王竟拿那玉制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裴行渊许是去沐浴,不在房中,趁着机会,秋婵披上衣服逃似的就回了寝房。
等裴行渊回来的时候,床上空荡荡的,空气中飘荡着温润的清香,仿佛在提醒着不久前的疯狂。
他微微勾唇,眼底闪过一丝愉悦,这小东西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秋婵回到房中是苦不堪言,**肌肤落下片片青紫,扶着门框进门的时候腿还是紧张的一直打颤。
莲心一脸兴奋地扶着她,“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成主子的料!”
秋婵一听,面色微红,不敢言屋内发生的事情。
只是顿时明白今早的一切果真被所有人都听完了去,耳根开始火烧火燎起来。
她还在忧心明天自己这副模样干不了活会被嬷嬷责怪,问莲心今日自己未到嬷嬷可有说什么。
莲心看她的眼神仿佛看傻子,“你都被王爷宠幸了,哪还需要做那些粗活,明天就该成受人伺候的主子了!”
睿王可是从未近过女色,秋婵的宠爱是头一份。
可秋婵却心里没底。
睿王真的会让她成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