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没有忘记我,他还保留着这些照片,真好。
在一起三年,二十岁到二十三岁。
我最大的爱好就是拿着拍立得记录两人之间的生活点滴。
每张下方都用马克笔标记了时间地点。
从2018年到2021年,生日、旅游、搬家、做饭...
密密麻麻全是见证。
美好的回忆在2021年戛然而止。
因为我死了,不明不白地死了。
对于那天最后的印象停留在那天下班很晚,我给祁川发消息让他晚上给我做油焖大虾。
后来...后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变成一缕孤魂,封闭在无际的黑色空间里整整两年。
直到一个声音响起:「你想活过来吗?」
我拼命点头:「想!变成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我活过来。」
我用力点头,然后就变成了一只瘦不拉几的小奶猫。
早知道就说我想变成一个人了。
现在话也不会讲,跟祁川沟通都费劲。
我有些懊恼地跺脚,一不留神将桌面的书扫落在地。
一低头,原来我踩在他摞得很高的书本资料上面。
最下方是厚厚的刑法典,上面都是些案卷资料。
我刚开始工作时,祁川还在读研。
他学的是经济法学,导师很器重,说要将他引荐去业内赫赫有名的大律所。
可桌上的资料,全是刑法相关。
祁川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专攻方向。
甚至没成为律师,而是做了一名法官。
我歪头纳闷时,祁川已经被我惊醒,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喵喵,不许调皮。」
我扑过去,精准跳在他宽厚坚实的胸膛上。
好温暖好熟悉的胸口呀。
他一把接住我,指腹轻点我的鼻头。
「现在恢复力气了呀,那给你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