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见男人已经进来,高大的身影在屏风后闪现,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
妈的……
死宋鹤辞!!!
“美人在哪呢~在桌下么?没有,衣柜里?”
魏无言这个死变态,找人就找人,还故意搞她心态。
“你可得藏好了,要是我找到了你,我就先拧掉你那修长好看的脖子,再狠狠掐着你的舌头扯出来。”
薛宜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抱着脖子差点哭出来。
眼瞧着男人越靠越近,薛宜刚想叫救命,床上突然蹿上一个人来,带着外面森冷的寒气。
被褥被扯开,薛宜猛地被压倒在床上,男人结实的身子重重压了上来,薛宜闷哼了一声,也闻到了属于宋鹤辞的味道。
死男人狗男人,可算是回来了。
薛宜一下勾着他的脖子要往他怀里钻。
还这么快就脱了衣服,看我不挠死你!
宋鹤辞被她上下其手都挣脱不得。
“美人~我找到……”魏无言眯起眼,看着床上拢起的被褥。
宋鹤辞掀起被子一角,露出来的胸口被抓得一道又一道,明摆着是好事被打断了呢。
“滚!”男人蹙眉冷嗤。
魏无言面色一寒。
“哎呀,奴家好怕。”薛宜拱进宋鹤辞怀里,在她觊觎已久的胸肌上狠狠蹭了蹭,然后低头一口咬了下去,“怎么还有个外人在呀。”
“魏都督还不走么?”宋鹤辞一手抱着薛宜,一边质问道。
魏无言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刚到门口就听属下匆匆来报,“都督,那批货被大理寺的人给截获了。”
魏无言震怒,“怎会如此?”
他侧首再次进入暖房,里面传来女人高亢的笑声,“哎呀,您弄得奴奴好疼又好舒畅啊。”
“郎君乃是真男人,魏都督如何与郎君相比!”
“奴奴舒爽了,一、整、晚、呢!”
魏无言阴冷一笑,转身离开。
宋鹤辞见人走了,才一把甩开薛宜,“得了,没完了是吧。”
他拉好衣服,好像薛宜多摸两下他清白不保了似得。
薛宜仰面躺在床上,一脚踹了过去,却被宋鹤辞轻易攥住了脚踝。
她脚趾动了动,“哎,你成功了没?魏无言匆匆离开,是不是你真的拿到货了?”
宋鹤辞此时倒是不敢小觑了这女人。
他没回答,薛宜得意道:“看吧,我就说我是你的天降福星呢!”
“你刚才是真不怕死,魏无言此人最睚眦必报,你非要多加那么一句,也不怕他回头报复你?”
“我怕什么,过了今晚我又不是王霸天!王霸天她死了,我是靖远侯府长媳薛宜,只要你们侯府不倒,他能把长公主的儿媳妇怎么样?!”
宋鹤辞轻笑,随后道:“你到底是高看自己,还是低看魏无言。”
薛宜抽回脚,坐到他边上,“我这是对夫君您有信心呀,您是奴奴的天和地,您一日不倒,魏无言没这个狗胆。”
不然刚才魏无言就直接进来把宋鹤辞给提溜出去了,哪会轻易离开,证明他暂时不敢动呀。
宋鹤辞什么也没说,将披风把她一罩,扛起来就往外走。
薛宜一晚上没吃东西,胃里差点泛酸水。
马车已经等候在楼下,宋鹤辞上车前看了眼春风楼,随后才离开。
一上车,宋鹤辞将她抛在地上,她被披风捆着,只能在地上蠕动,见宋鹤辞压根不管她,薛宜干脆闭目养神。
这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还真是令人羡慕。
宋鹤辞踢了踢她的**,“你跟魏无言是怎么回事?之前都没来得及问你,什么叫原先你在跟他玩游戏,中途换恩客是什么意思。”
薛宜装死。
宋鹤辞又拿靴尖戳了戳。
“干嘛,你这是招猫逗狗呢!?还想我回答你。”
薛宜不服气,“我今晚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就……”她抖了抖身子,“你就这么对我!”
宋鹤辞拿起一卷书,“今晚你是有功,但也要交代清楚。”
“我交代清楚能有什么好处?”
“你偷偷溜出来,本就是过,还想要好处?”宋鹤辞真是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怎么不能要好处了,我溜出来,跟帮你办案相比,功大于过,你别想忽悠我,再说了,我出来怎么了?我出来违法犯纪了么?凭什么你们男人晚上可以出门,我身为女子就不行?”
宋鹤辞瞥了她一眼,“歪理一堆,女子本该在家相夫教子,你如此不服管教,赶明我禀明母亲,让你好好在家学学规矩。”
薛宜看过电视剧里的学规矩,哪有平时的好日子过啊。
她立刻蹭到他脚边,“我也是担心夫君,今天就算了呗?”
宋鹤辞低头看她,“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反正你就是出来查案的,只要不是外头有女人,薛宜觉得也不是不能忍。
“规矩还是要学。”
薛宜扁嘴。
“你读过书?”
“当然!”
“读过什么?”
“反正不是《女德》《女戒》。”
宋鹤辞也料到了,“你父亲对你多有苛待,不曾想你倒是肯用心,还学了婆娑文,你还会点什么?”
薛宜耸肩,“砍柴,烧水,做饭洗衣。”
宋鹤辞拧眉看她,“那你还有时间看书?习字?”
“哪有功夫啊,每天白天干完活,晚上还得缝补衣裳做点刺绣拿出去卖,寅时才能睡,鸡鸣就得起来给全家人做早饭。”
宋鹤辞放下书,“那你如何读书?”
狗男人,卖惨都打消不了他的疑心。
“我少时在老家学的,那会祖母还在,对我还不错,不必如此辛苦,如今年岁上来能做活了,自然把我当丫鬟使唤。”
宋鹤辞点头,“那看来你祖母待你很不错。”
“是啊,不过张氏不喜欢她,把她留在老家了。”
宋鹤辞心道:难怪容鹏海在京城这么多年,也还只是个六品文官,毫无晋升的可能,如此行事,不免落人话柄。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容家。
薛宜被宋鹤辞抱下马车,才发现他们不走正门。
“抱紧了。”
男人说话间直接纵身而起,薛宜眼睛一亮,轻功!是轻功呀!宋鹤辞你这狗男人还会这招呢!
身子一轻,他足尖轻点,毫不费力的带她越入墙内,沿着后院的屋檐,翩若飞燕般轻盈,薛宜只觉得夜风吹拂在脸上,周围高低起伏,下一瞬就稳稳落地。
“姐夫?”突然,一道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