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捐官风波,钱花了,讨债的来了,官呢?

赵淮很清楚,杯子一摔,门外的那群二三十精装汉子会一拥而上。

自己这边,算上那个瘸腿的老管家赵大,一个半人。

优势在敌,很难自救啊。

索性赵淮往椅子上一坐,

“卢当家的,你拿过来个借条,就说要父债子偿,未免太草率了吧。”

卢四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抿着茶水,

“你父亲赵平,把赵家的房契押在了这里。”

“就这种宅院,充其量算成100万钱,但看在他是县令,又是范家旁支的面子上,才算到了500万。”

“赵平既然死了,这笔帐自然算在你头上。”

“赵大,赵大。”赵淮呼喊着老管家的名字,他是赵平咽气前的身边人,这些腌臜事想必会很清楚。

赵大一瘸一拐的赶到偏房,快速的撇了一眼卢四,随即来到赵淮身边。

“少爷,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赵淮一头黑线的疑惑下,赵大简单的介绍了事情的经过。

自从赵淮穿越后,一些稀奇古怪的言论,显然有些惊世骇俗。

但赵平觉得以前平平无奇的赵淮不见了,现在的赵淮脱胎换骨,显然能有一番作为。

于是,不惜变卖抵押房产,也要为赵淮铺路,至少在官场上为赵淮谋个一官半职。

“少爷,老爷说了,路已经铺好,剩下的就看你了。”

“老爷还说,玉不琢,不成器,这都是对你的考验。”

赵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赵淮一阵无语,合着便宜老爹倾家荡产的,给自己捐官,然后剩下一堆烂摊子,就撒手人寰了?

且不说官职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卢四先打上门了。

卢四眼看着赵淮和管家已经低声研究许久,

“小公子,研究差不多了,该给个痛快话,钱的事总要划出个道来。”

“这不是商量,我是来讨债的。”

赵淮听后,顺手拿起茶碗,用茶盖撇了撇茶沫,

旋即他将茶碗重重的墩在桌上。

“我父尸骨未寒,好歹也是前任郡守,卢四你就如此逼迫,不怕遭天谴么?”

卢四一脸不屑,“都说赵小公子一朝顿悟,原来还是个书呆子。”

“天谴?出来混的,你和我讲这个?”

“赶紧还钱,没有的话把宅子清出来。”

“你爹的棺椁,赶紧拉走,免得晦气。”

赵淮一怔,转而微微一笑,理了理衣衫下摆。

“好歹我也是即将上任的渔阳郡守,你个泼皮竟敢如此咄咄逼人?”

卢四闻言一震,然后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赵淮。

他双手恭敬的抱拳,

“原来是新任的渔阳郡守,草民卢四这厢有礼了~”

只是他恭敬的身形,配上拉长的语调,怎么看都充满了揶揄。

管家赵大赶忙上前,“我家小公子,好歹也是未来渔阳郡的父母官,你这般无礼么?”

卢四嘿嘿一笑,一**回到座位,

“还父母官?你们哪里来的自信?”

“教你们个乖,我范阳卢氏,已经打通了关节。”

他指了指头顶,“这叫上面有人好做事。”

“真当自己没权没势,花几个钱就能当官了?”

“这渔阳的下一任,必然是我那叔叔卢然,他好像还在前厅吊唁吧。”

赵大听完,一**坐在了地上,嘴上不住的嘟囔着,

他的脸上,已经止不住的老泪纵横。

“范阳卢氏,门阀出手了?老爷啊,钱打了水漂,赵家完了呀。”

卢四起身,“你这么一提醒,我还是要给我叔叔些薄面的。”

“别被说成我叔侄欺负你。”

“咱们前厅见,我好好把赵平的棺椁请出去。”

说罢,卢四迈步,轻快的往前厅走去。

赵淮皱着眉头,不理在地上嚎啕的赵大,跟着前往大厅。

汉末最重孝廉之名,要是真把赵平的棺椁拉出去,自己不孝可是做实了。

赵淮的心里也在暗暗嘀咕,都说穿越的,好歹有金手指傍身,怎么到自己这么艰难。

只是现在看来,倒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大厅上,卢四引着自己的手下,甩着手上的欠条,

他洋洋洒洒的讲着赵平欠款的事情。

“乡亲们,前任县令赵平,拖欠我青衣帮钱财,借据在此,说赵平去世后,由赵淮偿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虽然我也不想做的那么绝情,但赵淮推脱抵赖,我今天只好收回赵家这宅子了。”

“来人,将棺椁请出去。”

卢四的手下早就做好准备,腰间绳索往棺椁一套,手中大棒穿过绳索,

真是麻利又专业。

卢四一声吆喝,“起!”

“慢着,我看谁敢动。”赵淮踏步向前,一声厉喝。

今天任由卢四把赵平的棺椁掀出去,于情于理,只怕赵淮以后都没法混了。

一时间剑拔弩张。

“圣旨到~~。”

远远的,就有呼喊声传来,所有人一震,这个时间,大抵是朝廷宣布渔阳郡守的人选。

卢四眉梢一翘,挥挥手让手下停手,凑到了人群中。

他对着一名中年儒士,恭敬的弯腰,

“卢大人,渔阳郡守非您莫属,草民提前恭喜您了。”

儒士正是卢然,他强自表现的镇定,“朝廷尚未公布,胡说些什么。”

众人中不乏有机灵之人,怎么会不知道卢然与卢四的关系,卢然前些日子又大肆笼络郡中属官。

看来这郡守一职看来非卢然莫属。

一时间道喜声连连。

只是将赵淮晾在一边,稍显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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