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她穿着一件一字肩的小礼服,站在门口等着薄宴。
薄宴在酒店外看到她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微沉,不过几天没见而已,她什么时候虚弱成这样了?
“你不舒服?”
他目光冰冷,阮书宁眼神躲闪的没有看他,“不是,就是穿的太少,有点冷。”
薄宴没再说什么,牵着她一同进入了宴会厅。
婚宴开始后,阮书宁一进去,便看到薄宴的表哥薄晟也在。
薄宴显然也看到了,抓着阮书宁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薄晟曾经也喜欢过阮书宁,两兄弟为了争她,还差点因此打过一架。
看见他,阮书宁有些尴尬:“薄晟哥。”
薄宴则冷冷地睨着他,薄晟看见自己这个如临大敌的表弟,觉得好笑。
他年少时的确喜欢过阮书宁,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怎么还能让这个表弟醋成这样。
“阮书宁,听说你跟阿宴也快结婚了,恭喜。”
阮书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谢谢,还没定日子呢。”
本来订婚后的第二个月是该举行婚礼的,可薄宴最近一直为了江吟的事没回家,自然也将商讨婚事的这件事望到了九霄云外。
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天。
她还要说些什么,薄宴却早已牵着她去跟别的亲戚打招呼。
他一副不能忍受她跟薄晟多说一句话的样子,自己却也没给她好脸色,大概还在为上次吵架的事生气。
没多久,薄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阮书宁正好看过去,瞥见了江吟的名字。
她默默收回目光,假装没看见。
薄宴很快松开她的手,说了句有事,便走出去接电话。
看着他的背影,阮书宁身体一阵发颤,薄晟过来,看见她颤抖的样子,关心道:“你怎么了?”
阮书宁阮着脸摇头:“没事,有点冷而已。”
薄晟闻言,立马解开西装外套,刚要搭在阮书宁身上,身后就传来薄宴冷冷地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他冷睨着两人,薄晟收回了手:“阮书宁好像不太舒服。”
说完,怕引起误会,他便离开了。
薄宴这才看向她,发现她脸色的确有些阮。
他立马将自己的外套搭在阮书宁身上,“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阮书宁垂眸,低声道:“你不是去接江吟的电话了吗。”
薄宴一滞,下意识解释:“她只是跟我请假,想休息几天,没别的事。”
阮书宁并没有拆穿他,不想两人在她最后的时间下还怄气下去,她红着眼抓住他的衣角,“对不起,那天是我说得太过分了。”
仿佛没想到她会主动示弱,薄宴声音顿了顿:“我也不好,那天太冲动了。”
说罢,两人再无话。
阮书宁心里微酸,从前相爱的时候,他们也曾无话不谈,只是如今,倒好像不知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