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躺在床上打视频。
说话亲腻语调娇软。
看见我回来了一骨碌起身问我,“你去哪里啦?”
她很自来熟,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我们不过是才认识的室友。
“去见朋友。”
江软一听,更来兴趣,连视频里的人和她说着话都顾不上,“男朋友吗?”
我想了想,缓缓点头。
“哦~”她拖长了尾音,语气低落下去。
我有些疑惑看她,她好像很惋惜的神情。
另一个室友探出脑袋,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你男朋友咱们学校的吗?什么专业啊?我跟你说我今天看见软软男朋友了,好帅啊!西装暴徒!”
江软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余光却紧紧盯着我。
我不太想把沈行的事情说出去。
拿了洗漱用品往洗手间走,摆摆手道。
“洗澡去啦。”
“知知。”江软唤我。
我回头看她,她眼里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似怜惜又似悲悯。
“他叫年止。”一字一字,念的极轻。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我却知道。
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他叫年止。
不是我的沈行。
我以为,我和年止仅止于那一面之缘。
没想到第二日便看见了他。
拎着大包小包跟在江软后面。
而小姑娘大有买空商场的架势,路过的每一个店都要进去逛逛。
“大小姐,你已经买了一大堆了。”年止站在店门口,俊脸上挂着无奈。
我愣在原地,恍惚间少年清朗声音入耳。
“林大小姐,你是要把我的压岁钱掏空吗?”
我似是看见了当年的红衣少年,浑身上下挂满购物袋,连脖子也没被我放过。
嘴里说着抱怨的话,却依旧眼都不眨的把我多看一眼的东西打包。
我扶额苦笑,最近真是晕了头,怎么能在别人男朋友身上,去找沈行的影子呢。
江软大抵是逛累了,慵懒的坐在长椅上休息。
小脚一翘一翘,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年止单膝跪地,抬起她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
丝毫不顾踩脏衣服。
他修长的手指翻飞,松开的鞋带变成了两个重叠的蝴蝶结。
独特又漂亮的系法。
我脑子嗡的一声,耳鸣与心悸如潮水向我袭来,周遭空气稀薄的让人将要溺毙,我后退一步靠在墙上才不至于脱力跌倒在地。
那个系法。
沈行教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