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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赵思则呆了呆:“不是,你这是吓的还是乐的?”

我“扑哧”一声笑:“呆瓜,李公子求娶的是惊鹊,你急什么?”

赵思则又是一呆,匪夷所思地看了一眼李墨白,半晌憋出一句:“李兄真是……眼光独特。”

李墨白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和赵思则的婚事定了下来。

李墨白趁我外出,寻了机会找我说话。

“前世你害死惊鹊已付出代价,我们两清。今生只要你不伤害惊鹊,安分守己,我不会再对付你们南家。

赵思则虽非良配,配你却绰绰有余。你忘了我,跟他好好过日子,那些个歹毒的心思都收起来,别再想着为难惊鹊。

你揭穿她有孕,让她难堪的事,我看在你归还她身契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但往后你若仍死性不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高高在上,面容狠厉,眼底寒意如冷箭,和他前世同我撕破脸皮后一模一样。

但那时的他身穿蜀锦,脚登玉靴,腰上挂着价值连城的玉佩,头上随便用来簪发的都是稀有的象牙簪。

而不是现在一身洗得发白的天青色长衫,身上一件贵重的物品都没有。

一个人的威严和气势有一半是靠外表堆砌而成的。

他像一个无能的狂暴者,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他,一无所有,根本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本。

我静静看着他:“不两清。”

他叹气,叫我的闺名:“锦屏,你这又是何必?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这种骄纵又不学无术的女子。惊鹊都跟我说了,你的才名都是她和鸣蝉替你打下来的。

想来前世你也早知道我和惊鹊的事,却为了嫁给我故意将错就错,又逼死了她。罢了,不提了,你已经做了我十年的妻,该知足了。”

他果然眼盲心瞎。

前世惊鹊不仅冒充我的身份,还偷偷抄下我作的诗词。

我抚的琴,我作的画,甚至我和长兄下棋留下的残局,她都套用到自己身上。

李墨白受她蒙骗不知她真实身份,相信她是才女情有可原。

但真相大白,却依旧被她三言两语牵着鼻子走,难道不是蠢吗?

“李墨白,”我盯着他的眼睛,面若寒霜,“我爹我娘我嫂嫂和侄子,四条人命,不是你说两清就能两清的。”

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十年期间怀孕四次,四次流产,终至终身不能有孕。

这桩桩件件,他竟然说两清?

我讥讽一笑:“李墨白,你我,不死不休。”

我爹必然是不喜欢李墨白的,但我仍旧火上浇油:“此子心机深沉,品行有碍,求娶我身边的丫鬟,明明可以低调行事,偏要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

人人都以为他是求娶相府**,结果最后却是娶的**身边的丫鬟。如果没有思则,恐怕我会沦为全端京的笑话。

他是当今钦点的状元,行事不该如此无状,但偏偏这么做了,女儿怀疑他已投靠爹爹政敌,爹爹你要当心。”

我爹听进去了。

差不多的话,我又和太子说了一遍,用抱怨、疑惑的语气,太子立刻就对李墨白印象不好了。

太子是赵思则的表兄,我们也算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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