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复杂地看向谢淮宁。
事情好像变得合理起来。
我就说嘛,哪个女人能瞎了眼放过谢淮宁。
除非谢淮宁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可惜了,看来有钱人也不是没有烦恼的啊。
算了,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以后我还是对他好点吧。
于是等晚上年会开始后,我就寸步不离地跟在谢淮宁身后。
他想吃东西我就递盘子,想喝酒我就递杯子。
狗腿程度不亚于皇帝身边的小太监。
“你该不会指望用这种行为来挽回你的工资吧?”
同事眼疾手快拉住我,悄声问。
我怀揣着谢淮宁的大秘密,怎能轻易跟旁人说。
“你不懂,老板他。。。挺可怜的。”
“我可怜什么?”
谢淮宁端着酒杯站在我身后,一脸疑惑。
我忙拽着他往前面走。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正在夸您呢。”
公司七八个部门上到领导下到实习生两百多号人,除去出差的,基本都来了。
有家有口的聚在一起天高海阔聊抱负跟工作。
没家没室地开始没羞没臊地互相试探。
“朝朝,来这边玩游戏啊!”
同事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嗷嗷喊我。
我犹豫地看了眼谢淮宁,想过去又怕他落单。
毕竟他刚刚失恋,孤家寡人,看着旁人成双作对凑在一起难免触景伤情。
“老板,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同事鬼点子多,说不准就能有好的主意能让谢淮宁忘记悲伤。
等一桌子人凑齐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我恨不得撤回上面那句话。
“不准说谎,谁说谎谁破财。”
我哀怨地看向同事,心真脏啊,说得这么狠。
破财比减寿还难以让人接受。
我倒无所谓,就凭我这三位数的余额,破财总不能破成负数。
但是谢淮宁不一样啊,他身家上亿,让他破财那就不仅仅是减寿,简直是想让他原地去世。
酒瓶子是现成的,霉运是天生的,第一个倒霉蛋就是我。
同事歪着嘴坏笑:“在场的男性,选一个带回家见家长你选谁?”
这不是废话吗,谢淮宁就在身边,我敢说别人?
“属你会问,我闭眼选老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完这句的时候,总感觉我身边的谢淮宁嘴巴轻轻勾起了一丢丢。
我准备再仔细观察一下的时候,他又恢复了那副死面瘫脸。
错觉,绝对是霓虹闪烁花了我的眼。
游戏又进行了几轮,倒霉蛋终于成了谢淮宁。
我看同事张了嘴,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屁。
没来得及捂住她的嘴,她没过脑子的话便先一步脱口而出。
“老板上一次跟人表白是什么时候?”
我冲她比了个大拇指,揭人不揭短,你真是个显眼包。
先前在办公室同我谈瓜的那位小可爱也绝望地闭上了眼。
谢淮宁进行了长达十秒钟的沉默,就在我觉得他不想回答,赶紧替他举起酒杯时。
“这样,老板选择喝酒,我替他干了。”
“昨天晚上。”
我与他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旁人有些没听清他的话。
那提出问题的同事磕磕巴巴又接了句:“那您现在单。。。单身吗?”
这下全桌子上的眼睛全刀在了她身上。
谢淮宁自嘲笑了:“是,我还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