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祝贺声中,面色惨白的她尤其突兀。
温枝枝一回来就得到了她奢求不到的东西,求婚?她只在梦里见过。
两年前,温枝枝明明是为了别的男人出国抛弃顾时承!
他们要结婚了,那她算什么!
她的两年就是一场笑话!
顾时承看到她,幽深的目光看过来,只此一眼,便冷漠的移开,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指甲扣进手心,她感受不到疼痛,因为心脏已经痛的麻痹了。
心中隐秘的角落,残留的期待被一场求婚彻底打破。
“哭什么。”
手背后知后觉贴到脸庞,感受到湿热,温佳人才知道自己哭了。
她低头,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打在地上。
沈愫叹气,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勾起她的下巴,温和地擦干眼泪。
温佳人认出沈愫,慌乱接过手帕:“谢谢沈总,我自己来。”
沈愫依言没有强求,银灰色的礼服与沈愫温柔绅士的性格十分相配。
“你还没有回答我,哭什么?”
沈愫笑着偏头看她:“你为了顾时承的项目不惜爽约我,现在项目成功,不见你开心却叫见你在这里独自流泪。”
温佳人惊愕,沈愫知道她和顾时承的事情?
下一秒,又听他说:“不过,是环宇的话,我能理解。”
好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抱歉。”
在环宇珠宝之前,她负责的是沈愫的项目。
但她确认了公司另外安排负责人后,才着手接任环宇珠宝设计图。
“不用道歉。项目依然在那,且缺位能力优秀的负责人,温小姐,你有时间?”
……
从宴会回来,温佳人就发烧了。
半夜醒来,昏昏沉沉,喉咙烫的厉害。
她习惯性往床头摸,空空如也。
温佳人对国内感冒药中的对乙酰氨基酚过敏,所以家里存了很多顾时承从美国带回来的泰诺。
搬家时忘记拿走了。
“啊!”
温佳人身子侧歪,摔下床,她表情痛苦,咬唇蜷缩,浑身冒着冷汗。
人在痛苦的时候往往很脆弱。
温佳人努力抓到手机,给顾时承打电话,让他把药送过来不过分吧。
两年她从没向他提过要求,哪怕本人不能来,也可以差助理来。
“嘟嘟……”
被痛苦无限延长的一秒钟,视野逐渐模糊,仅剩下一丝强撑的意识,期待电话被接通。
“喂,你好,请问是谁?”
是温枝枝的声音。
温佳人竭力遏制发出声音,收紧湿热的掌心,在听到温枝枝声音的那一刻,她就准备挂断电话。
呵,顾时承一定觉得这又是她破坏他们感情的手段。
她全身僵住,只听温枝枝优雅地继续说:“阿年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我会把你的来电转告给他,不过我不能确定他是否回电。”
通话被对方率先挂断。
对比温枝枝的温婉端庄,她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