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沈家人坐在一起闲聊。
许薇突然问起。
「栀栀，学校里都教些什么呢？」
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
我回答她，「就是一些传统的优秀思想，比如五伦八德，也会读弟子规。」
他们没有多问，我也就继续保持安静。
晚上，沈宴把我送回家。
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
很多家具都蒙灰了。
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全家福。
我擦拭上面的灰尘，很难过。
我太害怕身边的人离开了。
沈宴看我心情不好，把那照片拿开。
「上楼洗个澡，好好休息」
他看我身上的衣服不顺眼，想让我快点换了。
我洗完澡，他还没走。
看到我还穿着长衣长裤，皱起眉头。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声「睡觉吧」。
「我…我回自己屋去，要结婚后才可以在一屋。」
听到结婚两个字，沈宴的表情蓦地一沉。
他向来不爱听女人提这事儿。
「你换着法子逼婚呢？」
我急哭了。
「不，不是，真的不行！」
沈宴捏着我的下巴，笑得俊雅邪气。
我却觉得全身发冷。
他说，「宋栀，欲擒故纵也要有度。」
在他靠近的时候，我闭着眼睛直抖。
「是老师说的，两人在一起，要先结婚……要听老师的话……」
沈宴冷嗤了一声，讽刺我。
「为了逼我娶你，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随后，他起身摔门而去。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直到凌晨四点多，他的朋友打电话给我。
沈宴喝醉了，我得去接他。
我到的时候，一个性感妖艳的女人正靠在他身上。
他醉醺醺的，也没推开那女人。
而他那些朋友都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我没有做多余的事，过去把沈宴扶起来。
他们都很诧异。
有人讽刺我。
「宋栀，换套路了？」
我很委屈，可我没解释。
我把沈宴带回家，好好照顾他。
第二天，我还给他做了早饭。
沈宴看到桌上的早餐，很惊讶，昨晚的怒气也消了。
「这都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有点忐忑。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沈宴吃的时候，我一直观察他的表情。
他很满意，夸我能干。
他心情好的时候很温和。
看他的汤没了，我立马起身给他添上。
「我自己盛就行」他说。
「不行，这种事得我来的」
我快步走到厨房，沈宴也跟了进来。
嘭！
他不小心打翻了什么，我浑身一震。
霎时间，那些可怕的记忆出现了。
电击、烫刑、鞭打……
这些都是为了让我们听话。
沈宴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他弯腰把东西捡起，纳闷地问。
「烟灰缸怎么放这儿来了。」
他抬头看见我的眼神，才知道我被吓到了。
于是他走过来，抱了抱我，不以为意地调侃。
「傻丫头，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你看，又没什么事。」
他哪里会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度过的呢。
尤其是第一年，一点动静就能让我草木皆兵。
此刻，我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慢慢安定下来。
我也感慨，老师讲得真没错，男人对柔弱的女人更有保护欲。
沈宴的大嫂就是个柔弱的女人。
难怪沈宴那么喜欢她。
我想起三年前。
那时，他抱着腹痛的大嫂，红着眼睛，瞪着我。
就好像我伤害了他最重要的宝贝。
还有，他愤怒地把我推进女训学校。
「宋栀，你应该学学怎么做个好女人！」
我求他，一直求他。
我不想被他抛下。
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