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卡里还有两百多,取……”
“取你妹!”豹哥恨得牙痒痒,“你脑子被打坏了?娘的,身手好是吧,看你能打几个!这顿可不能白挨了!”
说着,掏出电话,打给大哥的大哥。
别看豹哥这么低级,还干些仙人跳的勾当。他亲哥哥就是为江城三大地下势力之一的扛把子琛哥挡刀子而丢了命的,故而,琛哥特别袒护他。
“阿豹,怎么你老是不听话呢?仙人跳是体面人能干的事吗?既然他敢动你,我让浩南替你出头,就活埋了!”
听琛哥这么说,豹哥顿时感激流涕。
那名卡里还有两百多的混混,却鬼使神差地对着免提手机多了句嘴,“琛哥,那小子会弹指神通,可邪门了!”
“什么弹指神通?”
接着,生性谨慎的琛哥又让众人详细理了一遍。
“他是不是姓沈?”
“对对对!好像叫沈冲。”女人连忙接口答道。
霎时,琛哥沉默了。
“琛哥,浩南哥什么时候来……”
“来你妹!”
电话里,琛哥暴跳如雷,“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人去向沈先生赔罪,不!跪下磕头,磕到我来为止!”
“CNM的!你想害死我!害死整个社团啊!”
……
“琛哥?没听过!”
沈冲见众人去而复返,二话不说就跪在他身前磕头喊饶命,倒是对幕后的琛哥生出了兴趣。
没记得,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我洗澡,你们不准偷看。”
不一会儿。
当沈冲围着浴巾出来时,琛哥也带齐人马到了。
“沈先生?”
“你是?”
“叫我小琛就好。”琛哥连忙将披风脱下,极度恭敬地为沈冲披上,“沈先生练得一身好肌肉啊,小心着凉了。”
“这才六月天?”
“就怕窦娥冤。”
“披貂不难受?”
“气质不能丢!”
沈冲耐不住嘴角抽了抽,丫的挺有文采啊!
“说吧,这阵仗有何贵干?”
闻言,琛哥打了个响指,自然有人奉上公文箱,顺带打开,满满都是红彤彤的钞票。
“这里是两百零五万,五万是阿豹他不懂事,欠您的,两百万则是小琛孝敬您的!”
“小琛,你有四十多了吧,为啥孝敬我?”
琛哥轻咳两声,就像事先排练过那般,手下将豹哥一众拖走,还顺带把房门也关好。
“韩琛是辉哥的门徒。”
噗通!
琛哥跪下了。
“辉哥前几日从狱中交代过来,见沈先生当马首是瞻,还要保密身份。听小的说您神功盖世,细问名讳,得知先生到了江城,自然要好好迎接。”
“啧啧,文绉绉的。”
“小琛华清毕业的,遭资本迫害,才走上这条路。”
沈冲听得暗暗咋舌,渣渣辉送他的,正是麾下偌大的地下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倘若渣渣辉出狱归来,沈冲也是凌驾这位之上。
……
翌日。
大清早。
沈冲就接到曲云霄的电话。
奔驰大G自然也不能开,坐上小宝马便往曲家去了。
“记住尽量别说话!他们问你什么,我替你回答。”
“哦。”
御龙山别墅区。
曲家。
曲云霄考虑要不要挽着沈冲的胳膊,会更逼真。迟疑片刻还是作罢,毕竟长这么大,还没和哪个男人亲密过。
曲家这几年下坡路走得很快。
曲云霄接手曲氏集团是临危受命,解决重点项目受政策阻碍而被无限期搁置的危机。
虽说,曲云霄的哥哥曲俊风在军部任职,但职位不大,还清廉,对曲家也没什么帮助。
客厅里,曲老爷子曲怀山坐立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了。
“哎!高人的徒弟怎么还不来?他若到了,我曲家还有什么可怕的?”
喃喃时,见到曲云霄带着位青年走了进来。
“霄霄,这位是?”
“我老公。”
老公?
孙女一直反对和高人徒弟的婚事,没想到,终究还是做了最出格的事。
“什么老公?别乱叫,你未来的丈夫只能是那个人!”
“凭什么?”
曲云霄涨红着脸道,“我们已经领证了,我们的婚姻受法律保护的!”
还把两本结婚证拿在手里扬了扬。
生米煮成熟饭了?
“你!”
曲怀山颓然跌坐椅子上,“霄霄,你糊涂啊!”
又转头看向沈冲,“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冲。”
“做什么的?”
“人才市场找短工。”
“什么?”
正当曲怀山脸黑得出水,厅外传来声阴阳怪气,“农民工?连之前曲爷爷说的那个山野村夫都不如,也敢做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春秋大梦?”
说话的青年一脸倨傲,江城申家的二少爷,申济丁。
和他一路的曲少坤,曲云霄的父亲也是脸黑得出水。
申济丁轻蔑地瞪了眼沈冲,又故作痴情地看向曲云霄,“霄霄,你怎么就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呢?”
这孙子敢当着老子的面挖墙脚?
正寻思着怎么治治这个申济丁,曲云霄先开口了,“申济丁,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言语中,满满都是厌恶。
沈冲听得暗爽,原来,自家老婆根本就不鸟这个二世祖啊!
曲云霄问向曲少坤,“爸,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霄霄,重点项目不能再拖了,济丁和陈科长关系匪浅,他能帮到我们。”
申济丁接口道,“霄霄,我约了陈科长今晚的饭局,放心,包在我身上!”
说完,又蔑了蔑沈冲,“我们接触的层面,是这个农民工想都不敢想的!”
这次,曲云霄没再维护沈冲。
说到底,他只是个挡箭牌,相比家族兴衰,还是微不足道。
“你叫申济丁?”
难道,沈冲自己就没长嘴吗?
申济丁冷笑一声,“怎样?”
“你爸爸是不是叫申公豹?”
“你什么意思?”
“没啥,就是肚子饿了,想吃宫保鸡丁。”沈冲摸摸鼻子。
“如果你爸爸叫申公豹,父子俩还蛮契合的。说不定真是亲生的呢,对了,你家做餐饮生意的?”
一旁的曲云霄被逗得噗呲笑出声来。
申济丁哪肯在意中人面前吃这样的瘪,红着脸上前一步就要发作。
“农民工也是自食其力。”
沈冲冷哼道,“你这种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只会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的二世祖,也配对农民工说三道四?”
曲云霄芳心一凝,终于知道顾及沈冲的自尊,立刻挡在沈冲身前,“申济丁,你想干嘛?这里是我家,他是我老公!”
“我不同意!”
曲怀山怒喝一声,“霄霄,马上和他离婚,还来得及!”
“我不!”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你是想气死我吗?难道,你不知道家里已经……”当着申济丁的面,有些话不好说,曲怀山只能沉沉一叹。
恰时。
曲云霄的手机响了。
一接听,顿时俏脸紧张一片,又急又恼,又掩不住慌张。
“怎么了?”
“临江园的工地出事了,那片本来就和兴洪社有没处理完的争议,现在,他们的人正在工地闹事。”
“兴洪社?江城三大地下势力?”曲怀山顿时苍老了许多,银行的事还没处理好,又惹上地下势力。
申济丁则是抓住了机会,拍着胸口道,“包在我身上,我和他们的豹哥经常去夜……咳咳,只要我出面,保准他们以后不再闹事!”
闻言,曲家父子俩面色一喜,连连道谢。
“霄霄,坐我的车,不像某些废物,只会躲在女人后面。”
“老婆,我也去,你还得给我开车呢。”
这声老婆叫得极为舒适解气。
气得曲云霄又羞又恼,偏偏还不能戳穿。
申济丁、曲怀山、曲少坤,连杀了沈冲的心都有了。
四人离开后,曲怀山连忙上香祈祷,高人徒弟怎么还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