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文里的豪门千金。
男主是我亲哥,女主是我情敌,男二是我的菜。
我每日屁事不干,就是看我哥花样囚禁,女主欲拒还迎,男二爱而不得。
我哥:「你是我的!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女主:「你不能这样对我!景深……」
男二:「放开她!清然,求你看看我。」
我在一旁嗑着瓜子,啧啧啧呸。
我的保镖关恒适时递来瓜子,冷眼看着那扇动静不小的门。
「小姐不要伤心,方聿安配不上您。」
我嘴上瓜子不停,还要配合着揉红眼睛:「对对,我伤心。」
【像只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要是弄哭她,该有多可爱呢?】
这突如其来的心声让我有短暂的停顿。
我眨眨眼,抬头看了关恒一眼。
冷面如霜,恭恭敬敬,怎么可能说出这么变态的话?
【这无辜迷茫的小模样,好想弄坏她。】
……
我就知道,病娇文里怎么可能少了变态!
2.
那扇嗯嗯啊啊的门终于消停了下来。
我哥衣衫不整地走出来打电话:「你来一下,清然可能发烧了。」
我摔了瓜子:「禽兽!」
每个霸总都会有一个有钱多金且充当他家庭医生的发小。
没一会,江星序就匆匆赶来。
他进去给女主打了针,出门时数落我哥:「懂不懂怜香惜玉?」
我哥自带霸总高冷,沉默着进屋去看宋清然了。
我赶紧凑过去:「她没事吧?」
江星序好整以暇地揣兜靠墙,勾着笑问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讨厌她来着?」
我撇嘴:「对对,我嫉妒,巴不得她烧炸温度计。」
一个玩世不恭的心声响起:【嘴硬心软的小东西。】
嗯?这人是这么解读我这个恶毒女配角色的吗?
江星序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她没事,但你看起来很危险哦。」
我刚想说我身体棒棒,吃嘛嘛香。
就听那心声再次响起:【她的血好香,真想咬在她的大动脉上,那为我仰起的脖颈定然美极了。】
……
我就知道,病娇文里怎么可能有正常人!
3.
晚上,隔壁房间的床咣咣撞大墙。
我睁眼看着外面的圆月,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这特么的到底是病娇文还是po文啊!
你们日日折腾,夜夜折腾,三百六十五天能给个休息日不?
我真的很想把《熬夜的危害》发给每个一夜七次郎,请他们爱护自己腰子的同时,也爱护每一只失眠的单身狗。
被逼无奈,我大半夜的顶着月亮和黑眼圈,去庄园的后山上吹冷风。
然后我就看到了白日里毫无交流的关恒和江星序面对面站在不远处。
关恒在这里还可以理解,江星序这么晚了来庄园做什么?
他们静立两边,只是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突然,关恒向前迈了一步,江星序紧跟着后退一步。
嗯?什么情况?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两人极快地动了起来,江星序转身跑得飞快,关恒在后面奋起直追。
哇哦,扑过去!亲他!按住给我亲!
巨狼并没有追上来,而是站立在原地,悲悯又宠溺地望着我。
地上映出晃动的树桠和急速蹿动的黑影。
就在我抬头向上看去的瞬间,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我直直扑进了江星序的怀里,又猛然挣脱后退。
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小景晚,你不乖哦。」
他玩世不恭的心声响起:【月圆之夜最宜吸血,小景晚的血好香啊,我的獠牙为之狂躁不已。】
我惊恐地后退:「不,不……」
却撞上一片柔软的皮毛。
巨狼不知何时已经追来,正无声无息地站在我身后。
「小姐……」
吸血鬼在圆月中亮出獠牙,步步逼近。
「小景晚……」
「不要啊!」
我猛地坐起,心惊肉跳地靠在床头喘息。
啊,原来,是梦啊。
然而,当我打开房门,我的保镖关恒正等在门外。
他掀起眼皮看向我时,一抹幽绿的光在他浅色的眸中一闪而过。
「小姐,早安。」
同时传来他的心声:【小白兔战战兢兢的模样好可爱。】
……
我闭了闭眼,告诉自己,昨晚是梦,今早是幻觉,操蛋的作者不会写了一本全是变态的病娇文还让变态不当人。
可当我走下旋楼,却看见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江星序。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一角,我一出现,他便抬头捕捉到了我的眼睛。
「小景晚,早呀。」
他心里在说:【今天的脖子看起来也很好咬,果然月圆之夜不该心软放过她。】
……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我已经无法再欺骗自己,这操蛋的作者真的在霸总病娇文里加了狼人和吸血鬼的设定!
5.
江星序是来给宋清然送药的。
他理所当然地留下来一起吃早饭。
我低着头,为了躲避他的视线,就差把脸埋进碗里了。
所以也完美地错过了饭桌上男女主的交锋,待我回神,我哥已经极霸总地拖着宋清然回了房间,那门又开始嗯嗯啊啊响个不停。
出于我的第99次质疑,这破小说真的不是po文吗?
「回头我再开点补肾的药给你哥。」
我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江星序,一时槽多无口,半晌才一言难尽地说:「你大早上的就着油条喝红酒?」
他冲我笑得不怀好意,故意露出半颗獠牙:「谁告诉你红色的就得是红酒?」
不是红酒又能是什……等等,该不会是……
突然想到这货是有私人医院的,那一整个血库都可能成为他的后厨……
我瞬间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
江星序的视线紧随而来,那灼热的注视,盯得我头皮发麻。
就在我抖得筷子都要掉了的时候,他突然收敛了獠牙,故作神秘地说:「也可能是……」
我的嗓音颤得不成调子:「是……」
「西瓜汁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