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夜,黄员外的夫人。
果真暴毙而亡了!
难道,我娘早晚烧香拜佛,真的灵验了?
翌日,整个花溪村的村民都去黄府吊唁,人人哀痛。
唯独我娘,出门前喜滋滋的,还给我精心打扮。
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
显得我身段窈窕,又平添一份淡雅之气。
乌黑的秀发用一支银簪挽住,再掐一朵玉兰别上,典雅至极。
“这黄员外不得得被我家芸娘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去。”
哈哈哈.....
其实,我内心也有些欢喜。
却是因为,我能见到我的情郎,书生赵天成。
我们说好,他今年秋闱乡试高中,成为举人,有了俸禄,就上门求提亲娶我。
我们跟着小厮,一路通过垂花门,走过游廊,过了穿堂,才到了一个厅堂。
才一脚迈入大厅,我便一眼瞧见了赵朗。
穿戴素雅,白色长袍
许久未见,身形瘦长了些许、面容更清秀俊朗。
见他脸色苍白,眼睛深陷,定是下了苦功夫。
难得一见,我俩都有点喜不自禁。
他极力抑制嘴角溢出的笑意。
毕竟在灵堂上,面露喜色是为不尊。
可,这大厅之上欢喜的,还有我阿娘。
灵前上香添油,她又故作蹙眉长叹,悲痛欲绝。
吃了茶饭之后,我本想乘机和赵郎聊上几句。
阿娘却神神秘秘,拉着我从东角门穿过,走向内院。
她步履匆忙,行迹鬼祟。
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越走心越慌,战战兢兢试探。
“阿娘,这是去哪?”
“别问,跟着走就是。”
随即又得意道:“以后,有你好日子了。”
说着,她内心更急,脚下生风。
又因太快,一时没有注意脚下,生生给绊了个趔趄。
我搀扶她,四下张望,借机逃走。
假意捂着肚子,面部表情痛苦:“哎呀,阿娘,我肚子疼,要出宫。”
我一溜烟的撒丫子就赶紧跑开。
阿娘坐在地上,一时气恼又无奈道。
“真是娇贵了,阿娘吃了怎么没有事,那你快去快回。”
这内院也不是处处点了照亮的烛火,我是一顿乱跑,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觉得跑的足够远了,才停下缓口气。
前方却来了几个人影,提着白灯笼,穿着丧服。
我转身要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