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水胭被带进屋里,小何给她上了药,她同时也说明了自己的诉求。
“我想要找份工作,不怕苦不怕累,哪怕是临时工也成,还要找个房子住,而且,我也想要上夜校。”
她是城市里出生的孩子,从小就没种过地。
这会儿让她去种田,她哪里会啊。
而且她虽然读到了大学,可原身只有小学文化,以后想要找工作,还是需要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文凭。
傅秋生被挡在门外,隔着窗户提醒她:“二嫂,咱们家里能住的开。”
“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你二哥又不在家,我跟你们也都不熟悉......”白水胭嘴唇微抿,看起来倒像是个受气小媳妇。
众人看她这么瘦弱,就已经开始自动脑补她被陌生的公公婆婆妯娌大伯哥欺负的样子。
大学生是个稀罕物,虽然不是一个大队的,可小何还是认出了傅秋生,也就知道了白水胭嫁的是谁:“你亲二哥不是前几天刚回来,他人呢?”
傅秋生只能解释:“他有事出门了。”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小何直白的问道:“他从大城市回来的,不会是瞧不上咱们这小地方的姑娘吧?”
傅秋生连忙道:“才没有,我二哥自己同意结婚的。”
“既然是自愿的,怎么能结婚第一天,就扔下自己媳妇不管,一走了之。”转而又安慰白水胭:“房子的事情好说,我们家隔壁院子就空着,那是我二姑的房子,她们春起刚搬走的,你直接住到那就行,夜大好说,我就是夜大的老师,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学校。至于工作——”
她看向党向阳:“主任,小白这么积极向上,咱们得给她机会啊。”
白水胭连忙向党向阳保证:“主任您放心,我保证好好干。”
“行吧,我想想办法。”党向阳眉头微皱,怎么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傅秋生:“......”
她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小何拉上窗帘,将满肚子话却说不出来的傅秋生彻底挡在了外面。
脱下衣服,看到白水胭身上的累累伤痕,小何等人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这样,他们还是人吗?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还有你那个丈夫,既然结婚登记了,他怎么能就这么扔下你一个人不管?虽然说现在讲究独立自主,妇女能顶半边天,可他也不能连婚姻内的义务和责任都不承担吧?你跟他结婚,是自愿的吗?”
这连泡珠似的一串问题,白水胭只能一一回答:“不是人,是挺过分,他是真的有急事,是个好人,我是自愿的。”
这下,众人都看出她这场婚姻的本质是为了逃避逼婚了。
虽然不赞成,可木已成舟,小何一边上药一边给她出主意:“你也别担心,虽然结婚了,可他如果对你不好,你们还是可以离婚的,放心,你离婚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一样会帮你!”
白水胭:“嗯......好。”
傅秋生郁闷的蹲在院子里:二哥,你再不回来,媳妇就跑了。
妇联的姑娘们都是热心肠,见白水胭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不像样子,又给她找来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她洗了脸,重新梳了头,小何把人推到镜子前面,笑道:“还是个美人胚子。”
白水胭:......好黑。
她终于明白傅焰凛的那句“一白遮三丑”是什么意思了。
他骂我丑!
这边刚换完衣服,那边傅秋生也终于不郁闷了,看见打开的窗帘,又走了过来,催促白水胭跟他一起回家:“就算是不打算在家里住,也得回家认认门,见见人啊。”
二哥就那么走了,二嫂他要是再带不回去,回家都没法交代了。
白水胭想起自己姥姥怕是还惦记着这件事呢,觉得也是这个道理,随即先和众人告别。
小何把她送出门,告诉她:“晚点我去接你,你们只是登记了,还没办喜宴,按照咱们这的传统,只有办了喜宴,才算是正式结婚,你不住在人家也是对的。”
傅秋生眉毛都竖起来了,他瞪着小何。
白水胭知道她是怕自己当着傅家长辈的面不好提这个,给出了一个现成的借口,感激的道谢:“我等你。”
两个人骑上自行车离开妇联。
傅秋生劝道:“二嫂,你也不能什么都听她们的,她们这些人,想法也挺激进的,那位党主任,你都不知道,她到现在还没结婚。”
白水胭不赞成的看着他:“这是人家的私事,你议论不太好吧?再说了,这也不能证明人家就不是一个好官吧?看人不能太片面了。”
傅秋生羞愧:“我错了。”
两个人走到镇子中心,再一次被截住了,不过这一次不是来找他们打架的。
白水胭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两男一女,眉头微微一皱。
《田园喜事,糙汉掌中娇》里男女主的爱情酸甜可口,看得时候,完全不需要带什么脑子,白水胭每天追上四千字,能暂时忘记工作上带来的压力。
只是里面跟自己同名的女配原本是女主闺蜜,一直偷偷喜欢着男主,后来却被配平给了对女主情深一片的男二号,可男二心里只有女主一个人,两个人的婚姻如同虚设,同床异梦。
甚至在女配跟女主同时生孩子的时候,男二都是守在女主的病房外,以至于女配难产,没有人签字,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一尸两命。
而自己面前站着的,正是这本书的女主苏婉夕,以及男主盛宸曜以及男二号沈清岩。
苏婉夕抓着白水胭的手,眼泪立刻流了出来:“阿胭,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呢?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的关心很真诚,可白水胭看见她精致漂亮的脸蛋,脑子里就不由得想到原文里那些颜色癫狂的文字描写。
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口上,脑子里的文字就更加具体了。
“婉婉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身材粗壮高大的盛宸曜站到了两个女人的中间,直接扯着白水胭的衣服领子将人拎了起来。“别不知天高地厚!”
“......”是作者瞎了还是女主瞎了?这是什么品种的暴力狂?
白水胭正满脑子问号的时候,男人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白水胭,小时候大人口头上的娃娃亲不算数,我心里只有婉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