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珍珠不由暗自哂笑,转身倚靠到凉亭围栏上,把脸面向湖面,却见远处放灯的姑娘都走了,发觉时候已晚,遂起身拜别:“沈公子若有意于我,可以明日来揽月阁寻我,或者差人送来邀帖我自会去贵府拜会公子。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回去三娘该要报官寻人了。
沈玄霄笑笑起身:“姑娘,慢走。明日沈某定来相见。”
珍珠站起身行礼道:“湖景宜人,公子请自便。洛阳城的美人美景多着呢,公子若有心,定不会叫公子失望了。”说罢便离开了。留沈玄霄一人在亭内驻足相望半晌。
待珍珠走后,沈玄霄吩咐随从尘平撤下这被忘在亭中的空酒壶杯盏,换了松醪酒来。
“主子,可巧的很,她也叫珍珠,这洛阳花楼里有几位叫珍珠的呢?”尘平问到。
沈玄霄不答,心里已有主意,虽身在烟花之地,却不烟视媚行,举止有理,谈吐有度,看她近来颇为不顺,却不纵情肆意,这女子有点意思。听闻揽月阁的珍珠有一手琵琶绝艺,值得再次登门拜访的。
“她这脸……”尘平打断了沈玄霄沉思。
“这姑娘体态纤弱细长凤眼,眉梢眼底尽是清冷,有没有这伤她都不是什么绝色,模样还算周正吧,这样姿色能在洛阳青楼中名声赫赫,这姑娘才情不凡哪……”沈玄霄道。
“可我看着她并不得宠的,要不然乞巧时节也无人想邀。”
沈玄霄杯酒下肚,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最好不得宠”。
几杯酒下肚,沈玄霄起身:“尘平,走罢。”
尘平指了指石桌上的杯盏。
沈玄霄一挥袖子:“丢了吧,也不是什么名贵物件。寻常杯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