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简直就是神仙所做!”
叶庚华望着面前的铁钩银划,感慨不已,“菁菁,这诗句,只怕唯有天上谪仙才能做出吧?”
叶菁菁也是微微颔首,“爷爷,你说的不错,这诗句只怕唯有天上的谪仙才能做得出来!”
实在是太过精美。
堪比神作!
“叶姑娘,你们来了啊。”
便在此时,背后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声音,就见秦羽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后望着叶庚华恭敬作揖,“晚辈见过叶老先生!”
“小友快快请起。”
叶庚华急忙上前将秦羽扶起。
能做做出如此诗句之人,岂敢怠慢?
“既然你们已经看到这首诗了,那么晚辈也就不谦虚了,这就是今日我答应给叶姑娘作的诗。”
秦羽看到他们手上的宣纸,淡淡开口解释道。
这诗竟然真是他作的!
叶庚华不动声色回道,“小友这诗,读来狂放飘逸,真是令人无比叹服。只用五十两易之,岂不是太屈才了。”
“如果将这首诗印在我的诗集当中,百两、千两纹银都不难得到。”
然而秦羽却摇了摇头,“我与叶姑娘说好了五十两,那就是五十两,就算日后能卖到千两,那也是姑娘的本事,与我无关。”
“好!”
叶庚华目光微微一闪,那眼神中的赞赏之意藏也不藏,“没想到小友竟有如此开阔心胸,叶某实在佩服不已。”
说到此处,叶庚华看了眼叶菁菁,就见这丫头上前,“秦公子,这是五十两。”
“多谢叶姑娘。”
秦羽望着面前的五十两,内心欣喜不已。
又赚了五十两!
真好!
秦羽望着叶家爷孙二人离去的身影,他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写诗能赚钱,但还是需要另谋一条路啊。”
……
“庚华诗集还有没有?给我来上一本!”
“什么?最后一本也没有了?那什么时候才能加印?”
“好!到时可千万给我留上两本诗集,就算是一千两,能拜读到那首《将进酒》,也是值了。”
……
几天之后,京都之中,掀起滔天大浪。
只因叶庚华的诗集之中,有着一片旷世之作,但并无署名,读来却十分精妙,震撼无比,更有甚者,闻之甚至潸然泪下。
这诗句,堪称为绝妙!
此时柳思思也帮紧握诗集,望着那这将进酒,美眸中精彩异常,“这诗作是谁写的?快去查查,若是能查出来,我亦愿意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就在柳思思话音刚刚落下的那一刻,就听门外传来一道戏谑声,“姐姐不必找了,这首将进酒的作者,正是秦羽!”
“叶姑娘?”
柳思思神色错愕。
这时候就见叶菁菁缓缓走了进来,笑道:“这便是那日我用五十两找他求来的诗,当日姐姐也在场。”
下一刻。
叶菁菁缓缓上前,一双芊芊玉指将宣纸铺在桌上,那上面的字迹,横平竖直,飘逸潇洒,正是那一日从秦羽院中拿走的诗作。
“这……”
柳思思美目一震,大惊失色,“怎么可能?”
庚华诗集这几日震惊了整个京城文坛。
只因她手里的这首诗。
现在叶菁菁告诉她,是秦羽所作?
“千真万确。”
叶菁菁笑了笑,双眸中的戏谑更是明显,“我想如果真的有人给他代笔,那么光凭这首诗的才华,此人的满腹经纶也绝对藏不住。”
“柳姑娘这次可是真的错了!”
“不可能!”
柳思思紧咬红唇,咬牙切齿道:“整个京城人尽皆知,秦羽就是个痴傻之人!”
“三岁时他还不会说话,六岁时仍然大字不识,这样的人怎么会写出这首诗?”
叶菁菁杏目流转,“兴许是他大器晚成,又或者他在藏拙呢?”
“若真是这样,那他为何还会流落街头三年之久?”
柳思思咬紧牙齿,她绝不相信秦羽真的可以作出千古诗句,咬牙切齿道:“你一定是被他给蒙蔽了!”
“既然不是枪手,那肯定就是抄袭!”
对!
肯定是这样的!
“抄袭?”
叶菁菁笑了。
柳思思这想象力还挺丰富。
“叶姑娘有所不知。”
柳思思眸光沉凝,一字一句道:“我曾经与他有过婚约,所以对他也颇为了解。以我这么多年对他的观察来说,这首诗的来路实在是很不正当。”
柳思思将诗集狠狠压在手掌心,“即使是最笨最顽劣的幼儿,三四岁时也已开始识文断字。但他六岁进入学塾,不仅大字不识,而且先生训斥也充耳不闻,只知痴痴傻笑,”
“后来秦家请了先生专门教他,但也无济于事。一直到十岁有余,他还不会书写自己的名字。”
“之后,更是因为痴傻顽劣,他被柳家赶出家门。流落街头三年,他不仅更为呆愣,而且与人沟通也成了问题。正是因此,我才坚决退婚,否则我这一辈子就毁在了他的手上!”
“是啊,叶姑娘。”
旁边小丫鬟也是附和不已,“当年就算我家小姐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来,若是小姐当真嫁于他,那我家小姐后半辈子是真真切切地望到头了!”
柳思思双眸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狠辣,“你若说他能写出这般气势磅礴的诗歌,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诗一定是他抄袭得来的!”
“我大奉一向重文轻武,这抄袭一事不甚光彩,而且能做出此等行为,此人人品也大有问题!万万不可再和他多做接触。”
叶菁菁望着柳思思,她看着眼前这骄傲如实的女人,笑道:“可我若是能够证实秦羽真的是大器晚成呢?”
“你,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