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
她和厉戈的八年算什么？
慕泱耐心等着他的回答，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厉戈的语气和刚才说季姣姣很乖时没什么两样，坚决又淡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款。”
这倒是。
除了最开始那段时间，厉戈身边没女人以外，后来找的女人，都和慕泱天差地别。
他喜欢乖巧听话的，但是不喜欢慕泱这么听话的。
慕泱的眼睛隐在黑暗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有她的嗓音依旧清冷如水，“今晚要留下吗？”
厉戈起身，拿上旁边的外套：“算了。”
慕泱不知道厉戈说的算了，有没有指他们之间也算了。
只是第二天到公司的时候，季姣姣的工位就被换到了她旁边。
这个位置刚好能对上总裁办公区，抬头就能看见里面。
季姣姣和她打招呼，“慕泱姐早上好。”
慕泱将包放好，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雀跃，语气平静地问：“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位置，昨天为什么不说？”
季姣姣愣住，有些无措的解释，“没有不喜欢，是厉总让我过来的，说要监督我工作。”
说到后面，她脸颊又红了，但很快意识到慕泱还在，眼神变得不安。
慕泱觉得自己现在跟白雪公主后妈似的，像在故意欺负人。
她垂目：“工作吧。”
季姣姣挪动工位的事很快在公司传开，慕泱去楼下交接工作的时候，听到好些八卦的声音。
那些人看见她立马闭嘴，转换成眼神交流。
慕泱不在意，她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她现在要回总裁办公室，提醒厉戈一会要去见一位早就预约好的客户。
结果电梯门刚开，就碰见厉戈和季姣姣在里面。
看见她，里面的人也是一顿，厉戈说：“我去见姚总。”
慕泱点头，“我让司机备车。”
“不用。”厉戈抬手，随后示意了下季姣姣：“季秘书跟着就好。”
慕泱呼吸滞了片刻，然后淡然点头：“股东大会在下午三点。”
厉戈领着季姣姣就走。
只是下午股东会议要快开始的时候，也没看见他们回来的身影。
慕泱安抚着股东们的情绪，一边出会议室给厉戈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慕泱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听见季姣姣软软柔柔的音调：“慕泱姐，有事吗？”
慕泱沉默片刻，“厉戈呢？”
“他去帮我拿药了。”季姣姣语气自责，“我不小心崴脚，厉总带我来医院了。”
“严重吗？”慕泱看着过道上的绿植，关心道。
“厉总说很严重。”季姣姣年纪不大，正是娇憨的年纪，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叫人听着就没脾气。
慕泱想，怪不得厉戈喜欢。
她说：“股东大会要开始了，请你转告他一下。”
她说完，就听到手机那端换了人。
厉戈轻描淡写道，“股东大会推迟，说我有要紧事。”
慕泱拿着被挂断的手机站在走廊里。
直到里面的助理出来叫她，她才揉了下太阳穴，又走进会议室。
应付股东们不容易，刚送走人，还没来得及喝水，慕泱就接到了厉戈的母亲何穗的电话，让她去厉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