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松手。”
大床上,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男人的身子将身下的女孩盖住了大半。
脖颈上处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紧紧地缠绕在上面,不肯松开。
红唇微张,贴在他耳后,带着丝丝热气和水雾,无意识地摩擦着,所到之处皆如星火燎原一般。
周斯礼只觉得全身上的血液,都在往一处流动。
“知知,再不松手,我就该忍不住了。”
他微蹙着眉头,神色似痛苦,似欢愉。
“谁要你忍了!”
耳后传来女孩的娇嗔声。
她好不容易做一次有颜色的梦,要是在梦里都不能随心所欲的话,那岂不是太亏了。
裴知松开手,把身上的人推开一点,偏着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没有错啊,是周斯礼。
她将唇缓缓凑了过去,贴在周斯礼的唇瓣上,但只一下,就被他反客为主。
大手用力地扣在她的脑后,唇瓣紧紧的贴合着,碾压,啃噬。
隐忍许久的欲望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他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吃入腹。
“唔……”
裴知招架不住他的火热,甚至是疯狂,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周斯礼才终于舍得将她放开。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尽数除去,胡乱的扔在床下,他的衬衣也落在上面,纠缠在一起。
“啪。”金属落地的声音,裤子也应声而落。
“会疼吧。”
她喃喃道,眼神里还带着迷离的醉意。
“我会轻一点儿的。”
……
“宝宝……好乖……”
“宝宝好厉害。”
“全都吃掉了。”
周斯礼低沉暗哑的诱哄声在耳边回荡着,裴知蓦地从睡梦中惊醒。
一夜荒唐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地上,撒下斑驳的光影。
裴知觉得自己昨天一定是摔了一跤,要不然怎么浑身都像是散架了一样。
她下意识的去伸懒腰,但没伸动。
这才发现身后还有一个人,而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
酸软的身体和胸口处暧昧的红痕,无一不证明着昨晚发生了什么,脑海里也开始有零星的片段闪过。
所以,那不是梦,她真的借着醉酒把闺蜜的哥哥给睡了??!!
意识到这一点,裴知第一个想法就是趁着他还没醒,她得赶紧溜走。
胡乱的从地上捡起两件衣服,就试图往外跑。
可跑出几步后,裴知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房间,她跑哪儿去?
再回过头时,原本应该在床上睡着的周斯礼,此刻却侧身躺着,正一脸玩味儿的看着她:“怎么?睡了我就想跑?”
……
初见周斯礼是在一场宴会上。
是夜
位于江城湖畔的庄园别墅中却仍是灯火通明,一场宴会正在进行之中。
裴知到的迟了点儿。
“知知,你可算来了!”周斯琪等了许久,都有些急了。
“路上堵车了。”裴知讪讪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歉意。
她住的远,又正好赶上下班时间,堵车堵的厉害。
“是我的错,让你久等啦。”
周斯琪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她就是心直口快,管不住嘴,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也不是真的介意。
况且她现在的注意力已经放到别的地方了。
她上下打量了面前的裴知一眼。
“可以啊,小知知!打扮的这么漂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同时,裴知也在看她,视线落在她胸前的位置上,胸前的一片白花花,在黑色礼服裙的衬托下,尤为显眼。
她眸光流转,身子往前倾了倾,嘴巴凑到沈斯琪的耳边:“你也不错呀,沟沟好深的,很性感。”
这般直白露骨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楚是在调侃,还是夸赞。
她就权当她是在夸赞了,也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更是往前挺了挺胸:“是不是?我也这么觉得!那周斯礼还说……”
提到周斯礼,周斯琪脑海里又想到些别的什么,话到这里便止住了。
再开口时,便是另外的话题了。
“哦,对了,他今天也来了,我先带你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吧。”
“嗯。”裴知点头应道,她也已经习惯了她的跳脱。
湖水将夏日的暑热隔绝在外,别墅里远比城市中要清凉的多。
宴会是在院子中举行的,周斯礼带着裴知去刚才碰过周斯礼的地方看了一眼,人却已经不在了。
“又跑到哪儿去了!”她嘀咕了一句,拉着裴知沿着路继续往前走。
绕过假山,在前面的凉亭中看到了他,一起的还有他那几位狐朋狗友。
他们倒挺会躲清闲的。
与此同时,凉亭中的人也看到了她们。
“嚯,琪琪今天穿的可真是够性感的。”
“可不是!”
“真是长大了!哪还有小时候那个小胖妞的样子。”
在场的都是看着周斯琪长起来的,会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也无可厚非,你一句我一句的附和着。
而中间位置上,作为正牌哥哥的周斯礼却一言未发。
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有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可以证明他有在听。
其实刚刚碰到的时候,周斯琪特意问过他,她今天这件礼服怎么样?
他只回了她四个字:丢人现眼!
气的周斯琪差点儿当场就蹦起来!
思及此,周斯礼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视线随着众人朝不远处看过去,在周斯琪身上短暂的停留后,随即便移到她旁边的人上。
明明是相仿的年纪,身高也差不了多少,风格却是大相径庭。
与周斯琪的性感路线不同,身旁的女孩一条剪裁得体的白色长裙,恰到好处的露肤度让保守中又不觉得沉闷。
微卷的长发简单地束成马尾,垂在脑后,露出优越的肩颈线条。
院子里灯光打在身上,远看着像是一只纯洁的白天鹅。
“琪琪旁边的小美女是哪家的?看着眼生。”徐升又说。
周斯礼还是没有应声,只是眉心处微微蹙了蹙。
他也有跟徐升同样的疑惑,但随着距离的拉近,女孩面上的五官逐渐变得清晰,又莫名多了一分熟悉感。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有见到过,就只是这么一种感觉。
而随后宋琰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裴爷爷家的孙女裴知,春节的时候我去裴爷爷家里拜年,见过她。”
众人了然。
裴知这个名字他们或许陌生,可提到裴爷爷他们就知道是谁了。
江城能让宋琰称一句裴爷爷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裴知。”周斯礼在心底将这两个字又默念了一遍,眼前的女孩也开始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