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宋弈城离婚?怎么可能,你那么爱他!”
静吧里,闺蜜江稚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作为我和宋弈城感情的头号见证者,她显然难以相信。
不过这个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宋弈城刚创业时,我虽然把我妈的遗产变现,交给他做启动资金,但日子仍旧过得紧紧巴巴。
为了填补家用,白天我去舞团排练,下班后就偷偷去辅导机构,给小朋友上课。
怕宋弈城心疼,还要都找借口瞒着。
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某次他在酒局上喝多,被下属抬回来。
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像只小狗一样靠在我肩膀上,哭着说对不起。
我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慰:“没关系,你养我四年,我也养你四年嘛。”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有情饮水饱,相爱抵万难。
直到对家公司恶意竞争,雇人开车撞向宋弈城。
当时他正回消息,车灯晃过来时,我下意识将他推开。
结果就是宋弈城轻微擦伤,我左腿粉碎性骨折。
那天,我不止失去了和宋弈城的第一个孩子,还永远失去了站在舞台上的机会。
团长来看我时,我听见他对同事叹气:“可惜了,咱们团唯一一个能做13个绞腿蹦子的。”
等人都走后,江稚推门进来,戳着我的脑袋就骂:“你个死恋爱脑,你知不知道再差一点,就不止是不能跳舞这么简单了!”
我把眼睛红红的她抱进怀里,实际上自己也湿了眼眶:“就知道我们家稚稚最心疼我了。”
江稚仍旧抽噎着,却终是没说什么。
不久后,我回家静养,宋弈城的父亲突发急病。
当时他正在国外谈生意,抽不开身,我腿上的绷带还没拆,就马不停蹄地赶回老家,帮他照顾年迈的母亲、处理父亲的后事。
回去的那天,江稚去机场接我,我直接倒在后座长睡不起。
她恶狠狠丢给我一个抱枕,语气中满是心疼:“天杀的,以后姓宋的要是敢对不起你,我第一个撕了他!”
我笑着说好。
果然,听到宋弈城出轨之后,江稚立马站了起来:“走,咱们去砍了他。”
其实至死不渝友情,不逊色与任何一份爱情。
我突然有点想哭。
但还是拉下江稚,靠在她肩上:“不用,陪我待一会儿就行。”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因果。
既然路是自己选的,那么该自己面对的,就要自己面对。
我凌念,拿得起,就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