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就收到了消息。
程时琰歇在了外室别院里。
直到程家小厮去寻,两人还在床上浓情蜜意。
程时琰笃定我不会因此去恼他。
可他不知道,这次我是认真的。
以往也有不少打闹争吵,那都是无伤大雅。
如今不同了。
生辰宴上那么多人,个个身份不一般。
我与他订亲的事,无人不晓。
他这般对我,根本就是让外室踩我的脸。
我原以为我们俩皆是孤身一人,自当是惺惺相惜的。
没曾想,却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午时的时候,裴情来找我了。
我都能猜到是为了什么事。
“这程时琰真不是个东西!”
我刚喝下去的茶,差点就浪费了。
裴情骂人的话,跟小鱼如出一辙。
“我可听说了,那外室养了半年有余。”
我心下一个咯噔。
那不就是我今年生辰左右的事了。
心里更是酸涩难忍。
裴情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别想他了,走,我带你去喝花酒!”
我无奈地笑了笑,挣脱不开。
裴情是当朝圣上最宠爱的小公主,为人爽快不拘礼。
对我的事,向来是两肋插刀的。
心情不好,我便任由裴情将我带到了裴枫阁。
这是裴情的产业。
整个大昭,也只有她敢拿国姓开花楼。
一进门,小倌花娘就围了上来。
我们将人都赶出房间,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裴情对于程时琰做的事,很是不耻。
她扬言要给我办相亲宴。
我喝了不少酒,腹中很是难受。
在裴情的拉扯下,我跌跌撞撞地走到院子里。
再也忍不住,直接呕吐起来。
裴情早已不知道停在哪里,不省人事了。
就在我快倒下的时候。
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扭头想去看是谁,额头就被扎到了。
我想那应是胡渣。
抱住我的,是个男人。
我脚下发软,但还记得男女大防。
挥动双手想要挣开。
男人知道我的意思,连忙松手。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