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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份诊断证明,我静静地坐了一整个下午。
胃癌晚期,我只剩几个月的时间了。
直到太阳西沉,寒意让我狠狠打了个哆嗦。
我抬手,给江揽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找我什么事?”
女人说话的背景音是嘈杂的舞曲。
不难猜出,江揽月又去酒吧了。
“揽月,回家一趟。”
“我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没等来女人的回答,反而听到一个稚嫩的男声叫了一声“姐姐,”
“谁这么讨厌打扰姐姐你和我啊?”
我听着,这个声音倒是陌生。
大概是江揽月新点的男模。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宝贝,谁都没你重要。”
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我足足愣了好久,原来在她心底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吗?
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活不长了。
直到凌晨,江揽月才回家。
见到客厅中的我,她吓了一大跳。
“你半夜不睡觉要吓死我?”
我贪恋似的看着她的神色,鲜妍又生动。
“揽月,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我把那张诊断证明递了过去。
她低头扫了两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澈,祸害遗千年,你装什么装?”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着江揽月的眼睛,心忽的一痛。
我轻叹一声,“揽月,我们别这样相互折磨了。”
而她却冷嗤道,“离婚你想都别想,我要你一辈子为我的阿屿赎罪。”
看着女人上楼的背影,我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我和江揽月这段互相折磨的婚姻,或许只能用我的死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