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夏一路上不停的拨母亲的电话。
但是母亲都没有接。
她越来越害怕。
姜泽七年前,因为一起在国外的杀人案,而被判刑!
而设计让他进监狱的人,是她。
姜泽最恨的人是她,出狱后果然来报复了。
只是,原本判了十七年,为什么才七年,他就出来了?
她很害怕,有一瞬间,想要去拨晏行慎的电话。
可这个念头也不过是存在了半秒,就被他火速否了。
不能让晏行慎跟姜泽有接触。
姜泽是个变-tai!
不是晏行慎这种没有背景的寒门贵子能够斗得过的。
她苏家当年权势滔天,她豁出去半条命都只能把他斗进监狱。
晏行慎连本地人都不是,怎么能跟姜泽交手?
只会害了他。
她苏初夏能靠自己,她能把他斗败第一次,就能把他斗败第二次。
她开车一路疾驰,到了医院之后,直接从地库按电梯往上。
却不想,有人吹了一声流.氓哨。
苏初夏往那边看过去。
就见一个戴着无框眼镜,高大挺拔的男人,从黑暗的墙边走过来。
“好久不见了,宝贝。”
他颈椎好像有点不好,头微微摇动了一下,朝着他张开双臂走过来。
热切的要给他一个拥抱。
苏初夏看着他,却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姜泽,你怎么回来了?”
没错,眼前这个一袭世家子弟的贵气长相,却又举手投足之间带了几分凶狠痞气的清秀男人,就是姜泽。
他长得很好,不露出残忍本性的时候,甚至带着斯文的书卷气。
但是苏初夏很清楚,这是个狠人。
甚至,有些变-tai的狠人。
“我想你了。”
姜泽站定在她身前。
微微俯身,望着她的眼睛,又去顺着她细腻的脖颈往她的领口里面看:“我听说你在我走后,结婚了?”
“是。”
苏初夏抬手,拨了一下头发。
有些烦躁,但是巧妙的用乌黑的发丝挡住了领口的缝隙,遮挡住了他探究的视线。
姜泽弯了弯唇角。
目光从她的脖子上扯回来:“吻痕有点重,你们很恩爱?”
苏初夏这才抬手,去摸脖颈。
晏行慎,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了吗?
他从不在她**的皮肤上留印子。
她有些怀疑。
然而,只是一瞬间的怀疑,就被姜泽看到了眼里:“骗你的,根本没有痕迹留下,看来你是单相思啊。”
苏初夏被戏弄,愤怒的瞪向姜泽。
姜泽看见她眼里的厌恶,像是被**到了一样,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了车前盖上。
“你做什么?姜泽!”
姜泽手劲儿很大,手指很凉。
将她推到车前盖上之后,抬手就将她领口往下扯。
她今天穿了一件吊带缎面裙,外面罩着一件马海毛毛衣。
如今一扯,肩膀跟小半个后背都露了出来。
苏初夏背对着姜泽,不知道姜泽是看见了什么。
但是她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变得不对了。
姜泽猛吸了一口气,好像在克制情绪,一会儿之后,才道:“马上跟他离婚。”
“我为什么听你的?!”苏初夏咬牙切齿,一把睁开,将自己的衣服拉上肩头,“我不离婚!”
她好不容易才嫁给晏行慎。
她绝不离婚。
“那你就别想再见你妈。”
苏初夏一愣。
转头就往病房楼的电梯上跑去。
姜泽看着她跑,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上。
苏初夏一路跑到母亲的病房门口,推开门,就看见原本照顾母亲的护工不见了,母亲的病床上也早已经空无一人。
她转过头,怒视跟上来的姜泽。
姜泽有恃无恐的看着她。
苏初夏三步并做两步上去,狠狠的照着他的脸来了一个大耳瓜子:“你把我妈弄到哪儿去了?”
姜泽像是变-tai,被打了之后,只是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笑着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