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璟舟接下那东西看了片刻，姜知瑜已经走远。
上舰艇后，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船锚项链。
旁边的队友转头一看，嚯了一声。
“船锚对水手船员来说，意味着安全到港，这谁送的？有心了。”
程璟舟没说话，攥紧了手中项链，垂下了眼眸。
……
姜知瑜早在几年前就在程璟舟驻兵的城市买了套公寓。
可她在这里等了程璟舟两个月，却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直到这天，她的另一个工作手机响起。
她看了眼名字，接通问：“怎么了珂姐？”
打电话来的叫余珂，无国界医生组织中国分部的负责人。
“知瑜，你的假期得提前结束了。”
“乌克拉地区爆发疫情，他们国家的医疗系统面临崩溃，我们将立即组织医疗救援队过去。”
姜知瑜没有丝毫犹豫：“什么时候？”
“两天之后，香港机场**转机。”
“收到。”挂了电话，姜知瑜看了眼时间，换鞋出了门。
来到程璟舟的部队，登记完访客信息后，她看向门口哨兵。
“请问一下，海军特战队程璟舟的任务什么时候结束？”
那哨兵有些诧异：“程队长半个月前就回来了，你不知道吗？”
姜知瑜一愣，指甲不自觉掐入掌心。
既然半个月前就回来了，为什么一个信息都没有？
她发呆时，那哨兵突然立正行礼：“程队！”
与此同时，姜知瑜身后传来冰凉声音：“你怎么在这里？”
姜知瑜转头看去，程璟舟蹙着眉，打量她的眼里满是审视。
“我……”姜知瑜只感觉喉咙干涩，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程璟舟拿过哨兵的登记簿：“我今天休假，晚上八点回来。”
登记完，他对姜知瑜道：“走吧。”
姜知瑜这才发觉程璟舟一身便服，她满心酸涩稍稍褪去。
也许程璟舟今天才有假期想去找她。
姜知瑜这样安慰自己。
突然，一道清亮声音传来：“对不起，璟舟，我来迟了！”
姜知瑜心尖一颤，只见严羽冰站在马路对面，身旁停了一辆车。
程璟舟微微摇头：“不晚，我也刚出来。”
太阳穴似乎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姜知瑜哑声问：“所以，你今天休假，是因为跟她有约？”
程璟舟眼皮淡淡一掀：“不然呢？”
姜知瑜只觉得头像是被人猛地按进水中，水呛进肺里，一时之间无法喘息。
说话的间隙，严羽冰已经走近。
看见姜知瑜，她惊讶道：“诶，你不是海宁号上那个女孩，你来这里……”
她没说完，程璟舟淡漠打断：“羽冰，上次没时间给你介绍，这是姜知瑜，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这三个字化作子弹，骤然穿过姜知瑜心脏，带出一串血珠。
严羽冰也是有一瞬间的错愕，她顿了顿，迟疑道：“我跟璟舟今天约了吃饭，姜**……要一起吗？”
姜知瑜的唇颤了颤，却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好啊！”
程璟舟的眉头皱得更紧：“羽冰，你先上车，我有话跟她说。”
等到严羽冰上车后，程璟舟不耐道：“我以为我上次说的足够清楚了。”
姜知瑜仰头看他，眼睛发红：“你跟她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者说，你什么时候变心的？”
刚问完，姜知瑜突然想到，一年半前，程璟舟参与了一个任务，他们三个月没联系。
自那以后，程璟舟就变得冷淡起来。
“一年半以前？”她追问。
程璟舟瞳孔一缩，眼眸沉得似风雨欲来的海面。
“跟别人无关，我和她没在一起。”
“姜知瑜，我只是……”他一字一句做出判决，“不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