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偷了东西还死不承认的姜招娣是你堂姐啊,她真是无知又粗鲁。”
姜萌连忙为她说好话,“周老师,我们大队的人还不知道她偷东西的事情呢,您千万别说出去啊!”
周彬皱皱眉头,“姜同学,你实在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欺负。你别管,我是老师,有义务为你讨回公道。”
他好生安慰姜萌一会儿,见她重展笑颜,这才离开。
望着他的正义感十足的背影,姜萌露出得意的微笑。
姜招娣成绩好,不爱惹事,很受老师喜爱。
她虽因“盗窃”被退学了,但这件事被几个爱护她的老师联手压下来。
除了几个当事人,大家都以为是姜有中夫妇不愿出钱让她上学,所以并未掀起波澜。
哼,等周老师回去将退学的原因说明,看那贱人还能不能得意!
差点忘了,还有钱家的事情,她得重作计划。
另一边,姜招娣回去后并未急着回家,而是去山上转了一圈,摘了一些能急救的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天色已晚,正准备离开,却听山后传来一道怒骂。
“贱蹄子,你再敢自作主张,我就弄死你,把你妹子卖进大山里。”
拐卖人口?!
姜招娣赶忙躲在大石头后,不是她非要听,而是那是她回家必经路,只能暂时躲着。
“这都两个月了,你还没有一点行动,看来不在乎你妹子死活。”刀疤男凶神恶煞的拍了拍女子的脸。
女子被吓得瑟瑟发抖。
刀疤男一巴掌甩再女子脸上,看向一旁同伴,“光头,你去找她妹子玩玩。”
“不要……”女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我都听你们的,求你们别动我妹子,都听你们的。”
“再给你三天时间。”刀疤男捏住女子脸颊,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三天后,那父子在不出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女子哭泣的点了点头。
不远处,一男子狂奔而来。
“大哥,勇哥来了,说要见你。”
刀疤男点头示意,目光仍盯着女子,“记住你说的话。”
留下威胁的话,刀疤男带着光头离开,徒留女子在原地。
待人离开后,女子才敢放声痛哭。
许久后,女子才擦拭掉眼泪离开。
……
吃瓜完结。
姜招娣起身离开,正好对上一双明亮黑瞳。
“啊……”
她吓得没站稳,眼看就要跌到在地,一双大手稳稳将她托住。
“小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男子瞧她站稳,便收回了手,主动拿出证件递给姜招娣。
他本不想现身,可又怕这小姑娘跑去报警,眼下还不能打草惊蛇。
更怕小姑娘离开后胡言乱语,出来吓唬她一下,省得无端惹出是非。
“陆元瑾,帝都军区参谋长。”
姜招娣一字一句念出来,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看着眼前人。
“小姑娘,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抓捕重要逃犯,也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群人。”
陆元谨生怕小姑娘不当回事,索性和盘托出,“那群人杀人如麻,丝毫没有人性,今日所见,可不能声张。”
“若是你躲在这里的事情,被他们知晓,定要……”
陆元瑾故作凶狠,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知晓事情严重性,姜招娣下意识捂住嘴巴,点头如捣蒜。
看上去倒是乖巧。
“我护送你回去。”陆元瑾道。
天色已黑,的确不放心小姑娘独回。
“不用,我识得路。”姜招娣边摆手,边撒丫子跑。
都是她招惹不起的人,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救人,抓犯人这种专业事情,就交给陆元瑾这种专门人去做。
待她远去,陆元瑾打了个响指。
忽然,又出现四五个着军装的男人。
陆元瑾指了指其中一人,道,“小六,你去联系当地派出所,让他们全力配合咱们这次行动。”
“是。”小六转身离开。
……
姜招娣回去时,门已经拴上了。
好在村里房屋的墙不高,她身体一跃,轻轻松松地爬墙进去了。
姜家有四个房间,姜婆子住在堂屋里头的小屋里,姜有中夫妇住在西屋,姜老二夫妇住在东屋。
姜老三夫妇在镇上的猪肉厂上班,有员工宿舍,留下的房间被姜萌住着了。
此时西屋还点着油灯,隐约能听到于桂花的声音。
“她爹,娘咋把门拴上了,招娣还没回来哩,咱不得去找找?”
“找啥找?你闺女本事大着呢,我可管不了她。”姜有中不耐烦抽了口烟。
这是他今天赚了钱,花三毛钱买的烟丝,用草纸卷起来才能抽两口,就是味道不咋地。
要不是那蹄子把钱都拿走了,他还能买打桑皮纸,抽着肯定比城里人抽的红塔山香多了。
于桂花呼扇着烟味,“她不是你闺女咋地?”
“我可养不出这种白眼狼闺女。”姜有中撇嘴,一抬眼就看到窗纸上倒影的身影,吓了一跳。
反映过来是姜招娣后,惊恐的脸瞬间耷拉下来。
“小小年纪就会爬墙,不害臊。”他低声阴阳怪气地说完,拿胳膊肘戳戳于桂花,“问问她钱哪去了。”
原身一直和父母住在一块,小小的西屋用块补了八百次的破布隔成两部分,用木头搭了两张床。
姜有中夫妇睡外头,原身睡里头。
姜招娣刚走进去,就见于桂花掀开帘子跟了上来。
“招娣啊,下午去哪窜了?”
“后山。”
“后山有啥好玩的。”于桂花嘟囔完,手一摊,“钱没花吧?娘帮你收着,以后当嫁妆。”
“不用。”姜招娣果断拒绝。
于桂花眉一皱,“咋?你还怕娘给你昧了不成?”
“嗯。”姜招娣点点头。
于桂花脸上挂不住,“你这孩子,咋说话呢,娘都是为你好。”
“不需要。”姜招娣冷淡回应,“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于桂花被她一怼,哂笑两声,还是出去了。
闺女以前也不愿跟人说话,整天阴气沉沉的,连个笑摸样也没有。
那天发了疯后,话还是少,但愿意笑了,只是那笑瞅着可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