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将时砚扶回卧室。
放倒在床上。
替他脱了鞋。
我紧张地伏在他胸前,隔着衬衫,听他的心跳声,怦、怦、怦……
我松了口气。
还好,心跳是正常的。
医生说过很多次,他的身体不适合多饮酒,偏他不听。
我正要起身时。
时砚突然一把攥住我胳膊。
猛地翻过身,将我欺在身下。
他双手紧紧扣住我的两手腕,一左一右按在我耳侧。
盯着我的那双黑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我眉眼沾着笑,「不装了吗?」
「怎么不一直装下去呢?」
时砚这些年奔走应酬,酒量早就练出来了,根本不会醉到不省人事。
他双手发力。
我双手腕被攥得生疼。
疼红了眼。
时砚眼底浮漫起一丝悲凉,眉心皱在了一起。
「你就一点都不嫉妒吗?」
他攥起我的左手,死劲儿按在他心口,「你不是很在乎这颗心脏吗?就不怕我变心吗?」
我反问:「那你会吗?」
他眉心微微动了动。
我挣脱他的钳制,眼睛紧盯着他心脏处,双手去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直到露出他胸前那道二十厘米的伤疤。
我想吻它。
时砚却厌恶地一把将我推开。
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江禾,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说罢,他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