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警卫员送你回去。”
宋朝阳扔下这句话，拽着姜穗宁就往停在路边的军绿吉普走。
他步子大又急，姜穗宁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栽了跟头。
被塞进车时，她豁出去般抵住车门：“宋朝阳，我只是想回家！”
宋朝阳面色冷淡地撇开她的手，关上车门，飞快上车后一脚油门朝军区驶去。
整整半小时，他都没说过一句话。
看着宋朝阳冷硬的脸，姜穗宁憋在胸口的倔强也随着时间开始削弱。
直到车停在家属院楼下，她又被半拖半拽地带上楼。
一进门，宋朝阳重重松开手：“你好样的，开始玩不辞而别的把戏了。”
姜穗宁揉着被捏青的手腕，嗫嚅着苍白的唇：“……何雪莹回来了。”
她抬头看着宋朝阳冰冷的双眼，忍着眼眶的涩意：“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我成全你们。”
何雪莹来这边工作，眼里只有训练的他却分心亲自接人，可想而知他的用情至深。
她不禁嘲笑上辈子的自己，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宋朝阳逐渐平静的目光像是睥睨着场闹剧：“继续说。”
姜穗宁心跳一顿，踌躇半晌后顶着他寒风般的凝视，生硬张口：“离婚报告我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升衔后再签，对外你更可以说……我娘家有事，所以要回去。”
“安排的挺妥当。”
宋朝阳不冷不热的‘夸赞’，一步步上前：“你去政治机关处申请离婚报告，以为组织上不会提前找我谈话？”
她后退着，冷汗津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