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脸色大变,身边的姜母脸色更难看。 她握紧姜穗宁的手,把人护在身后,疾声反驳:“杀人?同志你们可不能污蔑人,我女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们一定弄错了!” 姜穗宁凝着挡在自己面前苍老的声音,又是温暖又是心酸。 她强作镇定,温柔安慰:“阿妈您别急,只是一些误会,我过去说清楚就行,别担心。” 安抚完,她才白着脸跟着人出去。 一路朝前走,烈日当头,姜穗宁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心底。 宋朝阳居然说他涉嫌故意杀人,难道真想王秀芳说的,他要开始所谓的‘大义灭亲’吗? 这时,何雪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朝阳,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特意叫车来送我回去的。” 姜穗宁停下脚,抬头望去。 只见宋朝阳扶着何雪莹站在吉普车旁有说有笑,亲密的样子刺的她双眼发疼。 当看见她,何雪莹脸上羞涩的笑瞬间消失。 宋朝阳也看了过去,神色微沉地把何雪莹扶上车:“回去吧。” 何雪莹点点头,暗暗朝姜穗宁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车子远去,姜穗宁看着宋朝阳冷硬的脸庞,出来时的憋屈化成了怒火。 “何雪莹明明没事,你为什么让人在我妈面前说我故意杀人?我妈身体本来就差,她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从没有过的强硬让宋朝阳脸色骤沉:“你这是在指责我?” 姜穗宁倔强看着他,难道她说的不对? 宋朝阳脸色越来越难看:“犯了错就该接受处分。” 说着,看向带着她过来的人,冰冷吩咐:“关她禁闭,让她好好反省。” 姜穗宁终于忍不住红了眼:“宋朝阳,我不是你的兵,我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你就算不喜欢我,可我妈也是你的长辈,她千里迢迢来看我,要是因你关了我而气坏她的身体,你难道不要负责?” 一字一句,越说,宋朝阳眸中愠色越浓。 一旁的警卫员看不下去,小心调解:“团长,老太太来时的脸色的确不大好,而且何同志也没什么大碍,不然算了……” 话还没落音,就被宋朝阳一个冷眼堵住了嘴。 随后,宋朝阳冷着脸朝回走。 警卫员识趣让人放了姜穗宁。 回去的路上,姜穗宁始终跟宋朝阳隔了三步远,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姜穗宁远远就看见阿妈站在太阳下,脸都被晒白了。 她还没过去,阿妈就跑了过来,紧紧握起她的手:“穗宁,你没事吧?” 说着,又望向她身后的宋朝阳:“朝阳,好端端的,你怎么说穗宁涉嫌故意杀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状,姜穗宁唯恐男人说出什么坏话,抢先说:“没事儿,都是误会,您看他不是陪我回来了吗?” “您身体不好,太阳又这么大,万一中暑了怎么办,进屋吧。” 听了这话,姜母才松了口气。 宋朝阳倒是没有拆台。 三人一块上了楼,或许是因为顾及长辈影响升职,宋朝阳难得留在家里吃饭。 饭桌上,姜母不断给两人夹菜,笑眯眯提醒:“朝阳,穗宁,不是妈催,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也时候要个孩子了。” 姜穗宁手一顿,她捏紧筷子,抢先回答:“妈,我们都还年轻,这事不急。” 已经提了离婚,她早就没了要孩子的心思。 姜穗宁看向身边的宋朝阳,只看他冷着脸,没有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顿觉气氛压抑了许多,这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滋味。 晚上,天空飘起了雨。 姜母准备睡觉,姜穗宁想陪她,却被推向宋朝阳的房间:“别跟我耗时间,朝阳成天训练,你要乘着他得空多陪陪,不然孩子哪儿来?” 在姜母的注视下,姜穗宁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一进去,便见宋朝阳正坐在床上擦着湿发。 他赤着上身,裤头皮带松环着腰,水珠覆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极具力量感。 四目相对,锐利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男人审视的目光,姜穗宁心微微一滞。 她关上门,在对方满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开口:“我妈要我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 宋朝阳没有说话,把毛巾一扔,径自躺了下去。 姜穗宁突然局促起来:“给我条毯子就行,我睡地上。”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如炬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 但见宋朝阳似乎没有抗拒的样子,姜穗宁浅浅松了口气,小心避免碰到他,探身过去拿毯子。 就在她刚拿到毯子一角时,手腕猛然被狠狠攥住,她脱力一倒,竟恰好吻上男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