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屿川大吵一架,江时谧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个人去厨房给自己煮一碗安神汤,想缓一缓情绪。
没想到却迎面撞上另一个难缠的人物,季屿川的后妈许艳兰。
“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呢?”作为儿媳妇,江时谧礼貌打招呼。
许艳兰看见她就忍不住翻白眼,“我正准备喝文汐买给我的养颜茶呢!文汐这姑娘真是贤惠,比某些人强多了。”
江时谧眉头一皱,知道她这是故意挑衅呢。
心虽然生气,但是想到要和季屿川离婚,那么这么比较对她来说就毫无意义。
所以她挤出一丝笑颜说道,“那您多喝点儿,祝您青春永驻!”
这世上,只有老妖婆才会青春永驻!
许艳兰以为她在示弱,不仅丝毫不让,还讥讽道,“你也该学着贤惠些,赶紧给屿川生个儿子,否则连保姆都不如。”
江时谧冷嗤一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母凭子贵那一套?”
许艳兰一脸理所当然,“咱们季家家大业大,当然需要季家的子女来继承家业。你不愿意生,外面有的是女人愿意生!”
江时谧没好气道,“妈,你这么清楚这些事情,想必是熬了许多年吧?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在我亲婆婆去世前,你就……难怪你是这个想法,毕竟就是靠这手段上位的么。”
江时谧这话,不就是在嘲讽她是外面养的女人么?
许艳兰脸色铁青,“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怪不得屿川跟文**在一起,都不愿意跟你生孩子!”
结婚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江时谧的肚子有动静。
这也正和她的意,要是季屿川生个儿子出来,季老爷子更是偏向他了!
季屿川和她**时,确实是次次都带着套……
他是完全不打算让她做他孩子的母亲。
哪怕已经想开了,江时谧心底还是泛起阵阵苦涩。
但她不可能给许艳兰看笑话,面上不输分毫,“妈,您别说,我还真觉得你和文汐是一类人,都小三上位!季家的脸面有你们撑着就够了。”
这几乎是被指着鼻尖骂了。
许艳兰气得原地跺脚。
正想要开口大骂一番,江时谧已经撞开她,走远了。
……
江时谧本来是想留在老宅,帮忙准备爷爷的寿宴,但医院那边,小洛要出院了,还有别的急事儿给她打电话,她只能过去一趟。
只是她刚回到工作岗位,就遇到了“麻烦”。
江时谧无奈的看着周恒,“爸,您这是要闹哪一出?”
她以为周恒已经回去了。
谁知道他会来她工作的医院,还指名道姓让她看病!
“我身体不舒服来医院看看。”为了表现得更逼真,周恒连语气都变得有些虚弱,tຊ“我最近老头疼,还总是失眠,身上还总是觉得乏力。”
“家庭医生呢?”
“我在北城这边还有事儿,总不好叫家庭医生来回奔波。”
周恒理直气壮道。
江时谧无奈,只能给他开药,“我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您回去试一试。”
正说话间,韩清砚过来了,还给江时谧带了下午茶,“时谧,你喜欢的蛋挞。”
竟然连女儿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上次在会所,也是这个年轻人,为了救他,女儿向自己求救……
周恒眼睛微眯,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不简单,这位是他女儿谈的男朋友?
想到这里,周恒仔细打量了韩清砚两眼,这一看,他神情就沉下来。
等韩清砚离开,他面色有些难看道,“时谧,你怎么能跟他一起?你知不知道他是韩家的私生子?你这辈子是栽在韩家人身上了?!”
江时谧皱着眉抬头,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姓韩的前未婚夫。
韩清砚原来是出自那个韩家!
不过她也不想多解释。
当初她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事情她还没忘呢。
如今又何必来插手自己的私事?
江时谧眼皮懒散的一抬,“爸,病也给你看了,药也给你开了,你可以走了吧?”
周恒欲言又止,想到他和女儿的关系才刚稍微破冰,多说只怕要恢复原点,只得一脸不甘的离开。
江时谧长吁一口气,还想着终于清净了,抬头却看到了季屿川那张冰块脸。
“你怎么来了?”
季屿川也面露不悦,“我来医院换药还要经过你同意?”
江时谧彻底没话说。
这时,韩清砚又笑着走了进来,“时谧,还有去冰半塘的芝士四季春,刚才忘记拿给你了。”
见到季屿川和江时谧之间氛围尴尬,他很识趣的放下果汁就离开了。
季屿川神色阴沉,语带嘲讽,“你请假了还专门来医院一趟,就是为了和他调情?”
江时谧挑眉,面带怒气,“季屿川,你能不能别把我们想的那么龌龊?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就不信你们办公室没人一起点下午茶!”
季屿川根本不信,他身为一个男人的雷达,清清楚楚探测到,韩清砚对江时谧心存不轨!
至于江时谧……口口声声说爱他,却突然要离婚,不是移情别恋了是什么?
这么想着,季屿川面色越发冰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也就你看重他,还要和他合伙搞基金,别被他把你基金会的钱都给挪走!”
江时谧啪的一声将手上的笔摔在桌上,为韩清砚抱不平,“私生子也可以很优秀,即便是韩家正牌继承人来了,给他提鞋都不配!”
季屿川眼底藏着无尽的黑暗与怒意,“江时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也正在气头上,直接赶人,“换药就去找护士,出去!”
季屿川怒气冲冲的离开房间,丝毫没有注意坐在办公室外长椅上的一个中年人。
周恒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以为江时谧已经对韩家私生子产生深厚感情了,不免叹气。
……
季老爷子生日当天。
因为是七十整的生日,整个季家上上下下都十分重视,筹办了一场尤为盛大的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