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一路都紧紧抱着浅浅,她瘦弱的要命,我抱着她就像是抱着一张纸片,没有丝毫重量。

我的浅浅,我可怜的浅浅....我轻轻抚着浅浅皮包着骨的脸颊,心里痛的要命。

该死!他们所有人都该死!

到了夏府,府门紧闭,只有两个门房守在外面。

夏府的大门巍峨耸立,两旁的石狮庄严而神秘。

这里原本是我卫家祖宅,是我当年爱惨了夏礼,曾经的我为了夏礼做过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傻事。

比如将京都第一豪宅卫大将军府改成夏府,将夏家众人全部接回夏府供养。

又比如将万贯家财交给婆母打理,还比如为了夏礼揍遍朝堂无数官员。

诸如此类的事儿不计其数。

夏府大门门上铜钉密集,皇家宫殿的门钉,是纵九路,横九路,共八十一颗门钉。九是阳数之极,是阳数里最大的,象征帝王最高的地位,寓意为‘九五至尊’。

而前朝先皇为了表示对我家的恩宠,特许我夏家也用纵九横九的门钉,只是如今大门紧闭,却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我与浅浅拒之门外。

两个门房一看到我,便趾高气扬地说道:“夫人,方才老夫人有言,说夫人你在皇帝面前让老爷丢了颜面,不许你进府,让你在门前需跪满两个时辰,方可回家!”

听到这话,我心中的怒火更甚。

我冷冷地回应道:“真是好大的威风!狗仗人势的东西!不让我进府,小心我血洗了你夏家!”

那两个门房一听,立刻变了脸色。

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一个门房硬着头皮说:“夫人,这是老夫人的命令,您也不想惹她老人家不高兴吧。”

我冷笑一声,道:“真是好大的罪名!惹她不高兴?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架子!

我身后的将士们都是跟随我打天下的兄弟,他们看到浅浅受到如此折磨,早已义愤填膺,气的双眼通红。

浅浅可是他们看在长大的小公主,可如今.....

“大将军,动手吧!为大小姐讨个公道!”

他们知道我曾经深爱着夏礼,怕我继续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隐忍,可现在的我,却比任何人都想杀了夏礼。

“给我冲!血洗了这鸠占鹊巢的夏府!”

“是,将军!”

第一个被拿来祭旗的,便是门口嚣张至极的门房。

将士们跟着我冲进了夏府,十年后,我再次来到院子里,却被满院的花花草草惹怒了。

夏礼怎么可能不知道浅浅对花粉过敏,浅浅出生那年因为不小心吸到了家里花草的花粉,瞬间就起了一身的红疙瘩,从那时候起将军府便决不能再种植任何花草,违令者可斩!

可现在......

“把院子里的花草全给我连根烧了!”

“是,大将军!”

“我看谁敢?!”

一个身影突然从一旁的走廊中冲出,那是夏楚楚,我的那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小姑子。

她一脸的惊讶与怒容,看着我说:“嫂嫂,你这是干什么?竟敢如此放肆!你刚回到家就要把家里闹个鸡犬不宁么?!”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但我知道,那背后隐藏的,是骨子里的阴毒与狡猾。

夏楚楚从小便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她总是能够利用自己的外表和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冷冷地回应:“夏楚楚,你找死?”

夏楚楚看到我怀中瘦骨嶙峋的浅浅,顿时嫌弃的捂住了口鼻,“嫂嫂,你还带她回来做什么?”

“你女儿品行不端,为了跟下人私奔,竟然不惜给太子下药,差点害死了太子,若不是太子看在你的面上不予追究,她现在早就被乱棒打死了!”

“嫂嫂,看在你小时候照顾过我的份上,我劝你还是一路跪着去娘亲房间里,磕头求饶,这样.....”

‘啪’,我毫不犹豫地抬手,狠狠地甩在了夏楚楚的脸上。

这一巴掌,不仅仅是因为她刚刚的狠毒言语,更是因为她一直以来在夏家对浅浅的欺负和不公。

夏楚楚被我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她捂着脸,面颊上瞬间高高肿起,她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混着她两颗脱落的牙齿。

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愕与愤怒,但更多的是疼痛和恐惧,她望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不敢相信我会对她动手。

“卫丽华,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兄长,让他休了你!你.....”

我冷笑不止,上前狠狠一踹,接着将她踹飞老远。

我走上去,一脚狠狠地抵在了她的胸口之上,“夏楚楚,这是我将军府可不是你夏府,鸠占鹊巢时间久了,忘记了你们家本质上就是一介贱民了么?”

“夏礼是个什么东西,安敢欺负我卫家的女儿?!”

“当初我出征之日便想带走浅浅,是你们夏家在我面前赌咒发誓说会好好照顾浅浅,可现在呢?”

“你们背叛了誓言,老天不管我来管!”

夏楚楚被我眼神中的杀气吓破了胆,再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她哭丧着脸拼命求饶,“嫂嫂,你别杀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你从小照拂我长大的....求求我,饶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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