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问这位小兄台,你姓甚名谁?可有父母?”
寂二一脸疑惑,似是不知为何眼前之人会这样询问,但他还是礼貌回答: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现下是盛府的一名侍卫,此番出府是有要事,失陪了!”
他告辞后,那人还愣在原地,最终喃喃:
“像!真像啊!”
“祖父,我要吃糖葫芦,糖葫芦糖葫芦!”脚边的小家伙盯着路边的糖葫芦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好,祖父给你买糖葫芦,但是你要答应祖父,不能乱跑哦!”
他一把抱起孙子,给他买了根糖葫芦。
只是那眼神,还时不时的盯着寂二离开的方向。
而原本计划出来多玩一会,此刻也没了兴致。
“孙儿乖,祖父送你回府,祖父有事要去皇宫一趟。”
他走后,楼上的铺子窗户被打开。
栾久点着桌子:
“秦光,前任太傅,自小教导当朝陛下,在陛下政权稳固之时,又毫不留恋的放手,归隐了,现在因为年龄大了,被儿子接到京中养老。”
“陛下当初册封宣贵妃之时,让她认了秦光为义父,这也是他为何能一眼认出你的原因,说起来,他也算你的外祖父。”
“由他上报给陛下,陛下难免对你产生好奇,但又不好明着叫你觐见,最好的机会就是半个月之后的赏花宴。”
“这样一来,恢复身份,指日可待!”
寂二眼眸沉沉,并没有展露出多大的情绪,说出的话却狠厉无比:
“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栾久倒是看得开:
“那几个皇子,养尊处优惯了,没一个有威胁的,厉害的是他们背后的家族,这么多年,连陛下都把那些家族没办法,你也别着急,徐徐图之。”
寂二微不可察嗯了声,他又坐了会儿,看了眼天色,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儿?”
“去买李记的玫瑰香梨糕,小姐爱吃。”
“李记在城南啊,来回快一个时辰了……”
可惜寂二并没有回应他,骑着马走了。
栾久风中凌乱:
“你不会真当侍卫当上瘾了吧!”
他越想越不对劲,神情古怪:
“他不会……真栽了吧?”
是夜,如莲院一片喧嚣。
盛夫人一脸娇嗔:“这都是陈年旧事了,你说这些作甚?也不嫌害臊。”
盛松大手一挥:
“夫人这就多虑了,这都是自家人,没人笑话你!”
他看了一眼王氏:
“再说了,岳母大人难道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性子?不就是炸了几个厨房吗,侯府产业多的是,夫人一天炸一个……咳!”
盛松观察到盛夫人带着薄怒的脸,连忙转了个弯:
“反正夫人若是想进厨,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不是说馋岳母做的桂花酪馋了好久了,岳母正好也来了,我就不信夫人下半辈子还学不会一个桂花酪了。”
听到这话,本来一脸笑意的王氏,慢慢拉平了嘴角。
殷温权从坐上桌就一直不敢说话,他细细的观察着姑姑和姑父,也时不时的瞅一眼揍人狂魔盛珠。
眼底不自然的闪过一丝艳羡。
他在殷家,从未见过父亲母亲这么恩爱,就是连两个人平静的相处,也很少见。
每次见面母亲都是唾口大骂,父亲沉默不言。
以至于连普通夫妻的恩爱,在他眼中都是一种奢求。
盛珠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给季许知使了个眼神。
该支开舅舅了。
饭桌上还是一片其乐融融,王氏看着众人,突然开口:
“这两日在府上这舒坦日子还真是过够了,我打算明天带着殷家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