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堰在京市名声显赫。
京市顶级豪门姜家唯一的大少爷。
姜家现在人丁稀少,家里只有姜老,老太太,姜夫人,以及姜景堰。
姜景堰自幼在京市贵公子的圈子里,都是特立独行的存在。
他鲜少和那些贵公子们喝酒打牌聚会泡美女,反而是个工作狂。
甚至传言他有洁癖。
宋荞烟这点验证过了,他没有洁癖。
至少,肢体上没有的。
至于他的脾气,说什么的都有。
冷酷无情,嗜血暴力,阴郁偏执,病娇黑暗。
可是现在,姜景堰慵懒后仰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暖黄的光落在他的脸上,额前细碎的黑发短有些凌乱,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沉,手里夹着一只烟,烟头存了些烟灰,摇摇欲坠。升起的淡薄烟雾迷蒙了他的眼。
明明是热热闹闹的包厢,可是姜景堰看起来格格不入,甚至显得十分孤寂落寞,阴郁可怜。
宋荞烟忽然心慌起来,想走过去,安抚安抚他的情绪。
“荞荞,我们合唱一首歌吧?”顾漠寻拿着话筒,挡住了她的视线。
“好……”
这是一首情歌。
宋荞烟x上一张专辑的歌。
但这首歌不是她写的。
三分钟的歌,宋荞烟没看顾漠寻,全程盯着屏幕。
唱完之后,她将话筒递给了颜枝。
“姜景堰!”
她朝着抽烟的姜景堰直走过去,他抽第几只了?
面前的烟灰缸里面装了好几个烟头。
姜景堰抬起眸,眼神专注,有磁性的嗓线往她耳里钻,“烟火,我不会唱歌,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学。”
“不是。”宋荞烟微微摇头,“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累了,我帮你叫沈地,让他来接你,好不好?”
“他出差去了。”
“那我帮你叫个车。”
姜景堰盯着她,“烟火,你可以送我吗?”
十分钟后,姜景堰坐在宋荞烟的车里,英俊的脸泛起微红,因为腿长,副驾驶座位往后调了距离。
宋荞烟扫了眼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姜景堰的外貌,是真的无可挑剔。
“烟火……”姜景堰忽然侧身,“你在看什么?”
“看后视镜。”宋荞烟心虚的回答。
她输入了导航的地址,就开了出去。
车里安静的过分,只有车外的声音透过汽车传进来。
宋荞烟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的路,可每次用余光扫后视镜时,总能看见姜景堰幽深灼热的黑眸在看她。
宋荞烟心躁躁的,姜景堰的眼神太勾魂儿了。
“烟火,我可以吻你吗?”
红灯路口,姜景堰低沉沙哑的凑过来。
宋荞烟心跳如鼓,里面仿佛有个小麋鹿在不停的狂奔。
她缓缓开口,“前面有摄像头。”
他疯了吗?
姜景堰看了眼导航上的显示,“下个路口没有摄像头,可以吗?”
“不可以。”
“哦。”
那一个音节好像是从他得嘴里挤出来的一样,甚至还夹杂着几分委屈。
宋荞烟莫名其妙的握紧了方向盘。
“在包厢里的时候,怎么没人和你讲话,你真的和传说中一样可怕吗?”
“你也害怕我?”
“我怕你就不会送你回家了。”宋荞烟从小就胆子大。
以前小时候都敢和亲生父亲对着干。
天不怕地不怕的。
就怕妈妈想不开自杀。
“烟火不怕我就行,其他人,我不在乎。”姜景堰薄削的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
从月上到姜景堰住的地方开车只有十多分钟。
高高长长的明亮路灯下,宋荞烟看着镂花的铁门旁一个崭新的门牌标志——景荞居。
姜景堰的景,宋荞烟的荞吗?
这地方……
他以前不住的吧?
这地方,京市中心圈,寸土寸金的地方。
这闹中取静的别墅,价值只要百亿。
姜景堰是真的壕。
是因为之前问她喜欢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她说喜欢中间。
才弄得这处房产吗?
姜景堰解开安全带,侧身靠近她。
她身上淡淡的烟酒气息混杂,车内冷风还没关,他的气息就顺着冷风迎面扑来。
他抽的烟,味道挺淡的,清清淡淡的茶香。
那种烟,不知道含不含尼古丁。
那种东西,会让人上瘾的。
耳边,低沉如诉的嗓音再次传来,“烟火,现在可以吻你吗?”
“姜景堰,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烟火……”姜景堰忽然扣过来,双手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臂,“烟火不乖。”
“我……哪里又不乖了?”
她乖不乖都不是重点吧?
重点是她感觉自己被欺骗了。
姜景堰根本没有意志消沉,自甘堕落。
他虽然喝了酒,抽了烟,但很清醒。
“嘶。”宋荞烟轻哼,“你捏疼我了。”
“烟火,我心里好痛,你摸摸。”姜景堰抓着她的左手,按在他的胸膛。
隔着黑衬衣,宋荞烟掌心里清晰的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那么快。
像打鼓似的。
砰砰砰砰!
“它好像要爆炸了……”宋荞烟轻柔细语,“姜景堰,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
极短的闷哼。
他深邃又魅惑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视着她,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带着浓烈的荷尔蒙贴近她,汽车的中控台也挡不住姜景堰靠过来的决心。
“你不舒服,去医院。”宋荞烟想抽回手。
可她稍有一个动作,就被他给按了回去。
宋荞烟漂亮的桃花眼氤氤氲氲的盯着他,有种嗓子发干的感觉。
她舔了舔唇。
她这细微的动作,撩人的紧。
姜景堰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眼底的情.欲蒸腾而出,“去医院没有用,荞荞你就能治。”
“我?我怎么治?”宋荞烟茫然。
她感觉到姜景堰好像有些不对劲,试探性的问,“你不会被下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