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温润儒雅,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总是一张笑脸,如今却憔悴苍老,就连跟女儿见面也有狱警的监视。
应爸望着女儿:“棠棠,你还好吗?”
应棠点着头:“爸爸,我很好,您别担心我,反倒是您要照顾好身体,可不要等我们团聚后只能看着我打球。”
父女俩是最好的高尔夫球友。
过往的种种都在彼此的脑海中浮现出,应爸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笑意,他没有回答应棠的话,只是余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一旁的狱警。
他眼神微眯,眼底带着欲言又止,他的神色变化让应棠也察觉到了异常。
应棠低声问:“爸爸,您怎么了?”
应爸摇了摇头,只是张开双手:“都这么久没见过爸爸了,要不要跟爸爸拥抱一下?”
他的反常应棠并未多想,只是点点头答应了。
父女俩相拥着,应爸压低声音:“棠棠,不要再来看我了,更不要相信薄老爷子的任何话,保护好自己......”
应爸没给应棠任何反应的准备,他说完想说的就松开她了,随后便直接提前结束了见面的时间,不顾应棠的挽留让狱警带他进去了。
看着离去的父亲,应棠心里莫名有些堵得慌,总感觉今天的父亲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从监狱出来,应棠神色凝重,她犹如陷进一个迷宫找不到出来的路。
为什么不要相信薄老爷子?
这个问题如同执念让应棠寻不到答案。
虽然她也心知肚明老爷子对她是利用,但这些提醒从应父嘴里说出来,很难让她不产生忐忑。
......
傍晚,薄盛和沈舒雅一同回七号名邸。
应棠在屋内就听见沈舒雅说:“薄总,今天谢谢你教会我那么多,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真的不知道一个合作竟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薄总,晚上我请你喝酒,感谢你今天的一日教学!”
透过窗外,沈舒雅歪着头俏皮的望着薄盛,她的声音跟百灵鸟似的,雀跃又灵动。
薄盛只是一笑:“你那点儿工资能请我喝什么酒?少给我添点儿麻烦就是你最好的感激。”
沈舒雅轻哼一声:“薄总可不要瞧不起人,我可是有小金库的。”
两人说着话,人也进屋了,只是这愉快的氛围主动是要被打破的,应棠觉得有点儿抱歉。
薄盛脸上的温和毫无意外的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变得冷冽低沉,他冷淡的目光从她身上略过,直径朝客厅走去,完全拿她当透明。
沈舒雅轻抿着唇,有些小心翼翼:“应小姐。”
应棠只是看了她一眼,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总是让人生不起气。
应棠跟在薄盛身后,她注视着薄盛,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阿盛,我想单独聊聊。”
薄盛抬眸睨着她,幽深寒凉的眸冷淡又寡漠:“你想聊我就得答应?”
应棠怔了下,她低下头,酝酿着要如何跟薄盛开口。
她的沉默,让薄盛脸色冷的更沉,微眯着眸充满烦意,这个女人惯会做戏。
沈舒雅在这时也连忙寻个借口上楼了。
气氛变得安静又凝重,应棠自从和薄盛结婚后,只有在床上两人才会单独相处,除此之外,他们连一顿饭都没在一起吃过。
这样糟糕的夫妻关系,薄盛愿意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