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聿剑未收回,继续指我胸膛:“没有证据怎可随意伤人?况且...不过就是一个野种,死便死了。”
“我相信黎光...她不会作恶。”
我不可置信,悉心栽培近十载,竟教养出这么个色令智昏的蠢儿?
“若我偏要她偿命呢?”
裴少聿浑身一凛,“若是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好哇,我倒要看,是怎么不客气法。
我持断枪前刺,步步紧逼,招招致命。
裴少聿也逐渐打出了真火,招式越发凌厉。
他的功夫,还是我教的。
但我久未上战场真刀真枪拼杀,很快便浑身浴血。
而他抿着唇拎着剑,挡在黎光面前,寸步不让。
僵持半晌,我怆然一笑:“好,好。”。
接着拾起断械,摇摇晃晃出了门:“你护得了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
“黎夫人,且将这条贱命好好将养着,改日再来取。”
我不再避居佛堂,开始重掌后宫。
要证据?那就给你证据,堂堂正正揭穿她!
我下令传唤事发时在周遭的婢女问话,可没想到侍卫空着手回来,告知我相关人等皆已被裴少聿下旨处死。
为了维护黎光,他竟做到这种地步?
我气急攻心,加之那掌震伤了经脉,晚间痛得浑身冒冷汗。
只能裹紧被子蜷缩着,一遍遍反刍萝儿的死状。
突然,身后一沉,一双大手从后环绕而来。
热气混着酒气喷薄在耳畔:“你终于舍得出那佛堂了。”
“还痛么?我不该下重手...”
我反手一肘狠狠捶下。
是裴少聿!
他闷哼一声,更用力箍紧了我:“七娘,别气了,萝儿的死别再追究。若你喜欢女儿,我们...可以生一个。”
“若像你,一定十分神气可爱。”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