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外套丢在沙发上，我才意识到是他回来了。
彼此都没有说话，相顾无言。
我没有理他，继续低头忙我的工作。
他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汽水，把其中一瓶递给我。
靠近时，我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香水味。
“谢谢。”
我接过汽水放在桌子上，没有喝。
他往沙发上一靠，“这几天我要出差。”
我点点头，“知道了。”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他看着我。
我想起那天拍婚纱照的情景，把心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说完，我起身径直去了房间。
房门没有关紧，我听到客厅传来的谈笑声。
他在和别人打电话，是那天那个女人吗？
我难得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心里没来由的难受。
他的笑容，从来就不属于我。
4
他在另一个房间睡。
第二天准备早餐时，我多做了一份。
他看到早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空气死一般安静。
似乎是感到尴尬，他没话找话聊：“你那个婚纱店生意怎么样？”
“还行，饿不死。”我冷笑，“那天你不是去看过吗？”
他愣了一下，表情有点难堪。
之后，他没再说话，囫囵把鸡蛋塞进嘴里，转身离开。
我收拾完毕也出门了。
在街道转角处，一辆摩托车突然和我擦身而过。
我被撞倒在地上，膝盖渗出血。
摩托车主急忙送我去医院包扎。
因为车轮撞击到小腿，有轻微骨折，医生建议我静养。
我发了条朋友圈，通知客户们，“发生点小意外，最近几日休息，有事可以找我的小助理。”
我没有屏蔽周凌，他也能看到这条朋友圈。
我以为他会关心我，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问候。
但是连续几天，我都没有收到他的信息。
哪怕一个简单的问候也没有。
5
我没想到会在医院见到他。
那天我拆了线，可以下床走路了。
办理出院手续时，我竟然在大厅里看到了他。
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不是之前见到的那个，是另一个我没见过的陌生女孩。
没想到这么快他又换了。
女孩显然比他年龄好几岁，一头短发活泼俏皮。
她挽着周凌的手臂，紧紧依偎着他。
周凌也看到了我，上下打量着我，“你的腿没事了吧？”
我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了。”
女孩在一旁催促，“哎呀，预约时间到了，快点！”
他扔下我，跟着那个女孩走了。
看到他们往妇科的方向去，难道……
我摇了摇头，告诫自己少管闲事，别给自己添堵。
正想着，腿上突然传来刺痛，伤口还没完全好。
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有家人关心，有爱人陪伴。
而我呢？
想到这，鼻头一阵酸楚，我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良久后，我思绪回笼。
是时候结束了。
我的痛苦因他而生，只有离开他，我才能快乐起来。
他不爱我，结束这一切吧。
等到他出来时，我走到他面前。
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周凌，我们离婚吧！”
6
我打车回家。
随后，他也回来了。
“你想清楚了？你真的同意和我离婚？”
一进门，他就拨高了声音质问我。
我笑了，“你不是早就盼着离婚么？”
我进屋准备收拾东西，既然离婚了，那我也没理由住在这里了。
他走过来按住我的手，“这个房子给你，你不用搬。”
我挣脱他的手，“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我。”
说完，我自顾自地收拾起来。
他在那里看着，没再阻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