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做什么?淋雨很好玩?”
见她不动,贺观南冷冷睨来一眼。
苏语妙紧了紧湿漉漉的披肩,勉强笑着:“三哥和王**约会,我怎么好意思做灯泡?我回去和妈妈说一声,不打紧的。”
她胡乱应付着,打定主意待会自己打车回在外租的公寓。
这幅样子肯定不能让刘太太和苏姚见到,否则她拒绝刘铭又被恶意报复的事就兜不住了。
她不想让苏姚在刘太太面前落脸。
贺观南面色如常,只手指在车门内侧轻敲两下,再次淡声道:“上车,或者我现在给四婶打电话,你选一个。”
“你!”
苏语妙差点直接骂他。
想到王**还在车上,她抿了抿嘴,一言不发地拉开了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冰凉的后背和皮质座椅相贴,冷得她一抖,随即座椅加热的热感透了上来,苏语妙的感觉总算好了一些。
“这是我四婶的大女儿,苏语妙。”
贺观南的声音从面传来,淡淡地为王**介绍她。
王**早就把贺家上下关系了解得透彻,听名字就知道,这是那个四太太带回贺家的拖油瓶。
她笑容得体,在后视镜中和苏语妙眼神相撞,弯起唇角:“苏**你好。”
苏语妙感觉身体忽冷忽热,脑袋飘忽,她挤出一句“王**好”,便再也没有出声。
王**也不在乎,她和贺观南聊得热络,两人聊着当年E国留学的事情,大到学校的划艇比赛,小到哪座地铁站附近有好吃的餐厅。
苏语妙静静听着,那是贺观南身上的另一个世界,她未曾踏足过。
贺观南从不和她闲聊自己的过往,他们在一起,总是他有兴致的时候,拿她打发了时间,便结束一次会面。
她就像个高级的**女郎,贺观南需要,她便出现。
“苏**在哪里读的大学?”
苏语妙垂眼想着往事,王**突然问了一句。
“不过是南方一个普通大学,没什么好说的。”
苏语妙正准备回答,贺观南就淡淡开口。
王**愣了愣,感觉到他对这个没血缘关系的堂妹似乎有点敌意,于是没有再把话题放在苏语妙身上。
苏语妙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贺观南冷淡的眉眼,攥紧了拳头,心底涌起一股难堪。
贺家人人都有国外名牌大学的经历,她当时成绩优异,已经申请到了世界最顶级的学府,苏姚却不肯放她离开自己身边。
苏姚又哭又闹,贺四爷和贺彩歆轮番来劝她,恰逢那时贺观南刚回国,她鬼使神差的想更靠近他一点,就真的放弃了那次机会。
当年做出的错误决定,此刻像一把利剑一样刺穿了她的心。
“我朋友说城南开了一家很有格调的餐厅,下次可以一起去吗?观南。”
王**兴致勃勃地邀请贺观南下次约会,贺观南笑容温和:“当然可以,到时候提前约我的秘书。”
苏语妙对两人的交谈充耳不闻,只闭眼靠在座椅上。
她的小腹突然剧痛,用尽全力才能堪堪忍住不叫出来。
王**还在和贺观南讨论餐厅的菜单,苏语妙突然轻轻**了一声,手指在中控台上用力一抓,抓破了真皮台面。
“苏**是不是不舒服?”
出于礼貌,王**问了一句。
苏语妙却没回答,令人尴尬的沉默在车内蔓延。
贺观南嘴角下沉:“不用管她。”
正巧王**的住所到了,于是他和王**一前一后下车,亲自撑着伞将她送到门厅。
苏语妙抖着嘴唇瘫在副驾驶,开车的秘书周林忍不住问:“苏**,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苏语妙看着雨幕下贺观南模糊的身影,好半天才慢慢摇头。
“不用了。”
可能是例假要到了,又受了凉,所以肚子此时格外得疼。
她只想赶紧回家泡个热水澡,窝进温暖的被子好好睡一觉。
贺观南重新上车后却直接吩咐:“去铂芮居。”
那里是他的公寓,他不住贺宅时,基本都长居在铂芮居。
“三哥,我想回自己的公寓。”
苏语妙小腹的疼痛消退了些,她目光与贺观南对上,却见他面色沉沉,口吻冷硬。
“苏语妙,你多大人了,还装病博关注?”
他以为她是故意打断自己和王**的谈话,看了眼被抓破的中控台,贺观南再次开口。
“修车钱从这个月给你的零花里扣。”
那股难堪再次袭上心头。
她跟了贺观南,虽然自己什么都不要,贺观南却遵循豪门间的规则,每月都会给她一笔名曰“零花”的钱。
苏语妙拒绝过,换来的是贺观南更为强势的逼迫。
“我有些不舒服,不是故意的。”
她没法和他硬碰硬,只能小声解释。
车到了铂芮居的地下停车场,贺观南直接从副驾驶把她拖出来,面带讥讽。
“刚才和刘铭相亲时不是笑得很开心吗?偏偏在我和王**说话时不舒服?”
他把苏语妙按在车库里的柱子上,俊脸凑近,想要狠狠吻她泄愤。
苏语妙感觉小腹内的疼痛又开始了,她脸色白了几分,用力挣扎。
“我不要你理解我,但你也不能污蔑我,放开我,贺观南!”
挣扎间披肩坠地,绸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刚才在更衣室留下的暧昧红痕。
贺观南眼眸深了几分,把她横抱着往楼上走。
“去换衣服。”
苏语妙一用力小腹就疼,只好无奈地被他抱上电梯。
一进客厅,贺观南就如同雄狮般把她剥得一干二净,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品尝起猎物。
苏语妙被迫承受,只觉得和现在相比,刚才在更衣室只是和风细雨。
“我要来例假了。”
她受不了得扭动,却被贺观南强势按住。
“还没来。”
他在沙发上尽兴了一次,把苏语妙裹着抱上二楼房间。
“别再赌气了,我和王**结婚不会改变什么,你也不要再去相亲,乖乖的,我给你每个月再加十万。”
贺观南一边把苏语妙放在床上,一边放缓了语气细密吻她,身段前所未有的低。
苏语妙一下子坐起身,用力推开他,满脸不可置信。
“你以为我在吃醋?闹别扭?你觉得再多花十万,就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情妇?”
贺观南数次被拒绝,眸色阴沉了下来。
“你到底在闹什么?”
他嘴角扯出讽刺:“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逼我说难听的话,四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