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韵没有别的选择。
几乎是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她就打车来到的霍氏集团。
然而刚到公司楼下,她就被前台刁难了。
“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上楼。”
自打岑妤回国以后A市就传遍了岑韵要被离婚的消息,霍太太的位置不保,这群人为了巴结岑妤,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岑韵不想为难这些打工人,准备给许秘书打电话让他接自己一趟。
就在此时,一旁一个倩丽的身影在一众簇拥中与她擦肩而过。
岑妤今天打扮的很漂亮,穿了条鹅黄色的裙子,衬得她年轻了几岁。
她手里拎着一个餐盒,看起来颇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妹妹,你怎么不上楼呀,要不我带你上去?”
她比岑韵还像老板娘,说着举起手里的餐盒笑得一脸得意,“惟安想喝我煲的乳鸽汤,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个味道呢。”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没什么攻击性,可说出的话却是诚心故意给人添堵。
围在她身边的都是公司的老人,听到这话纷纷尴尬的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应和。
一个是霍氏集团真正的老板娘,一个是老板放在心尖上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
大厅里陷入诡异的氛围。
岑妤挑衅的看着岑韵,等着看她出丑难堪的样子。
谁知道岑韵却满不在乎的说道:“好。”
她妈妈的命最重要,她现在没工夫和岑妤玩争风吃醋的游戏。
岑妤愣了一秒,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岑韵却已经先一步走进了电梯。
宽阔的电梯里只有她们两人,岑妤冷眼瞧着像是没事人一样的岑韵,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
许秘书早早守在电梯外,看到岑韵后脸上立刻露出得体的笑容。
“许……”岑妤挤开岑韵,说着就要把手里的餐盒交给许秘书。
谁知许秘书绕开她,先一步把岑韵迎了过去。
“太太,先生一直在等您。”
“辛苦了。”岑韵客气的冲许秘书点了点头,快步走进霍惟安的办公室。
直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许秘书像是刚发现岑妤一样,扭头对她说道:“岑妤**,您没有霍总的预约,不能进去。”
岑妤的脸瞬间臊的通红,仿佛有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她强压住心底的不快,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我就进去给他送碗汤,惟安他最喜欢我煲的汤了。”
许秘书不为所动,“您可以放在门口,等霍总有时间了我会转交给他。”
一碗汤而已,保姆也会做。
见他像尊大佛似的堵在门口,岑妤心有不甘,索性坐下来,咬牙切齿道:“我等他!”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
霍惟安坐在椅子上,身后夕阳的余晖穿透落地窗斜斜洒进来,仿佛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圣光。
他正低头审阅文件,眉头轻蹙,看起来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岑韵虽然心里着急,但知道霍惟安不喜欢被人打扰,于是老老实实站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乖乖等着。
直到她的腿都站麻了,霍惟安才像是发现她这个人一样,缓缓抬起了头。
“过来。”他的脸逆着光让人猜不透神色,唯独能看出眼神不似往常那样冷。
岑韵听话的走到他面前,刚一靠近就被他身上强势威严的气场震慑的心头发紧。
霍惟安这人睚眦必报,她刚在医院里和他吵了一架,会不会借机报复她……
她垂下眸,心底越发不安。
“我妈的病真的很严重,只有两小时……”岑韵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里面是我全部的积蓄,如果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借钱,麻烦你一定要找到医生。”
她说着,把银行卡放到桌子上。
霍惟安饶有兴致的盯着那张银行卡,指尖有节奏的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声脆响都仿佛敲在岑韵的心上。
岑韵的表情逐渐从平静变得不安。
她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将手攥成拳头,此刻她的指甲陷进肉里了都没察觉。
“里面有多少钱?”霍惟安突然开口。
岑韵沉声道:“两百万。”
自打嫁到霍家以后她就没有了收入来源,一切花销全凭霍惟安的心情。
他给了她一张不限额的信用卡,她花的每一分钱都会以短信的形式报备到他手机里。
岑韵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因此不是必要的开销,她基本就花自己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
这两百万已经是她最后的积蓄了,但看霍惟安的表情,显然是不够。
就在岑韵内心无比煎熬的时候,霍惟安不紧不慢道:“全球唯一能给你妈开刀的人叫裴敬谦,他一台手术八百万起步。”
他每说一个字,岑韵的心就凉一分。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咬咬牙,鼓足勇气说道:“你能不能借我八百万。”
霍惟安挑眉,“你拿什么还?”
“我……”
岑韵哑然。
“当然,如果你还是霍太太,作为一家人这通电话我可以免费帮你打,但既然你巴不得离开霍家,恐怕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霍惟安这人打骨子里就是凉薄的。
他连自己亲妈都能不管,岑韵实在没底气认为他能帮她妈妈。
她忽的觉得自己从没有看懂过他。
心底泛起一丝凉意,她默默朝后退去,哑声道:“打扰了。”
见她要走,霍惟安的表情瞬间冷下来。
在她转身离开的刹那,他突然站起身,掐着她的腰,猝不及防将她抵在了落地窗前。
透明的玻璃将岑韵脸上的惊慌映的一清二楚,她甚至能看到楼下过往的行人,而那些人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她。
他高大的身躯从她身后将她紧紧包围,就像一个牢笼,将她困得掌心无法逃脱。
“你要做什么?!”
她知道霍惟安一直不待见自己,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不是说做什么都行?”
见她宁愿不求他也要离婚,他气急,最后的一点耐心也耗尽。
他神色阴郁,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脱。”
岑韵错愕的看向他,没想过他会这么逼自己。
她中学的时候被校园霸凌,那群人把她堵在教材室里,扯碎她的衣服拍下**。
这件事是她终身的阴影。
他明知道的。
岑韵撇过脸,将深埋心底的难堪重新藏起来。
她死死咬着下唇,颤声问道:“只要我脱了你就帮我?”
“当然。”
霍惟安说着输入一串电话。
岑韵惨然一笑。
她的手缓缓解开第一颗纽扣。
楼下人影憧憧,随便哪个人抬头都会注意到这副不堪的画面。
很快岑韵脱下外套,仅剩一条吊带长裙。
她揪着裙摆,闭上眼,薄薄的衣衫滑落。
下一秒,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惟安……”岑妤等不及推开了门。
霍惟安眸色一暗,大手一捞将岑韵拽入怀中。
他随手抄起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外人仅能看到她一双又细又白的长腿。
“滚。”他的声音哑得吓人。
岑妤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看清室内的一片春色便心惊胆战的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瞬间陷入一片暧昧的氛围。
霍惟安的胸膛炙热的几乎要将人烧穿。
岑韵挣扎着想离开,却被他牢牢困在怀里。
不容她拒绝,他将她压在办公桌上,强势的吻袭来。
“唔……”
他牵住她的手,让她亲手拨通了医生的电话。